柳生和老二来到村部,由柳生向老支书说明了砖厂建设事宜的原委和打算以后,老支书很是兴奋,就柳生所谓的,就是不知道咱们的土质能不能满足生产要求的担忧,只是一叠声的说,没问题、没问题。老半天后,才问起具体的计划来,柳生也就将他所谓的不成熟的一些想法,先行汇报了起来:“首先得选好厂区和原料区域,再准备些原料,送到技术部门去检测,等设备的事情一旦有了结果,就立刻展开后续工作。”就这些事宜,老支书倒是胸有成竹不加思索的说道:“土质检测的事情,就交给老二去办吧,要快点,别再拖了整个工作的后腿。”顿了顿,似乎在鼓动老二似的对他说道:“老二,你可是咱村这个企业的最大股东呀,再说了,村里也没那闲钱,而且这钱嘛,肯定也不会白花的,哪怕打了水漂,对现在的你来说,也不打紧,如果成功了,就算到你的投资里吧。你看呢?”这可不正是老二所盼望的,只是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后,老支书又转向柳生说道:“至于设备嘛,我想,也不是个问题,既然你那同学说了,以郝县的为人和行事风格,别说这么点小忙了,只要是能帮的,他肯定会帮咱的。”老支书就柳生关切的事情做出大概估计和安排之后,顿了顿,就又问柳生道:“还有吗?”既然老支书如此的有把握,柳生也就信心满满的接着汇报了起来:“关键是股份的问题,大家入的股还好办,难的是村里所占的股份,确定起来就有点难了。”顿了顿,看着老支书期许的目光,柳生才接着说道:“我想将设备、场地、原料作为村里的股份。”就柳生的设想,老支书还是认真的考虑了片刻,就对柳生所谓的设想,一一分析了起来:“场地和原料应该是一回事呀,当然了,土地所有权是村集体的,作为原料都烧成砖了,那资源也就没了,作为投资嘛倒也说得过去,占一定的股份也未尝不可。只是,你想过没有?那些土地都承包给农户了,既然你能作为村里的股份,同样也可以作为承包人的股份呀。你们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老支书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柳生在思索,就又接着说道:“我看,你还是做一个方案出来吧,先大概的匡算一下投资,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要大家掏腰包去入股,我瞎猜一下,可能性不大,都是穷怕了的,他们见不到实惠是不会主动入股的,如果你将土地收益作为他们的股金,应该更稳当些。当然了,如果有人愿意入股,那就更好了。至于设备和其余需要的钱嘛,干脆就让老二去想办法吧,你两看,这样行不行?”整个事情中,老支书一直关切着的似乎只是老二的态度,看到老二非常愉快的答应了,老支书似乎也就彻底的放心了。期间,柳生的脸忽而阴,忽而阳的,也许是老支书太兴奋了,居然没注意到柳生情绪的变化,交代完了工作,才发现柳生犹犹豫豫的,以为他还在思考,也就催促着柳生和老二忙活去了。
刚刚离开村部大院,柳生居然带着很是不解,甚至有点生气的口吻就向老二发难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大包大揽的,啥都敢接呀,你吃得了吗你?”没想到的是,老二不仅没有生气,反倒十分愉悦的,甚至带着得意洋洋的口气说道:“你就别管我吃得了吃不了了,还是赶紧弄你的方案去吧。”柳生余怒未消不说,反倒有点迷茫了起来,老二居然就信心满满的解释了起来:“这么说吧,你有了一定的投资,就可以到银行去借款,只要你的项目赚钱,都已经投了六七十万了,最少也能借来个三四十万,也就差不多了。所以,我还是能够吃得了的,对吧?”就老二这设想,柳生还是能够理解的,但他的关切好像并不是这些,却似乎又有点说不出口,依旧气呼呼的“可是”、“可是”了两下就不再言语了,老二这才接茬道:“我的个大主任啊,您就别再可是了,行不行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呀,不就是想凭空给村里弄点股份,还想把它弄得大一点嘛。”哪怕被人道破了心机,柳生依旧还是气呼呼的,居然咋咋呼呼的反问道:“你说什么?凭空?”
“是我失言,就算我说错了,还不行呀?”老二诚恳的认了“错”,看着柳生依旧气呼呼的神情,探了口气,居然就为他自己辩白了起来:“你一心想着大家,这我理解,我也知道,将设备、场地、原料作为村里的股份,无非想把村里的股份弄得大一点,可我觉得,老支书就是比你高明!还别不服气,啊,先说设备吧,虽然说是因为你的关系,哪怕是报废处理,就算你按废品价弄了来,也得一笔钱吧,可村里有吗?假如设备由你来购置,你按废品价弄来,就是按市价给你计算股份,那也说得过去,我也非常的乐意,可你偏偏却要那么给,给村里计算股份,我猜对了吧?哼,就你那想法,岂不可笑!”柳生再次被人道破心机,哪怕他一心为公,居然被人耻笑,也就真的生气了,不免气呼呼的说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说给了我就可以,给了村里就不行?假如我还非要那么干呢,难道说,你就不干了?”柳生的心思还真让老二给猜着了,有了老支书的尚方宝剑,老二也就实话实说了:“嗨,你还别吓唬我,还真让你给说对了,如果作为你的股份,我一万个乐意,可要作为村里的股份,哼哼,我还真的不干,那你就另请高明吧。”看着老二决绝的态度,柳生还真的没了办法。回想一下,从老二知道了这件事的态度,一直到老二说出了他的心里话,柳生也就多少明白了点老二的心思,可又与他的初衷相去甚远,难免奚落着问道:“吆嚎,长能耐还,能不能说说,这到底为了什么?”
“还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报答你呀!如果没有,没有……”老二犹豫了片刻,还是扭扭捏捏的接着说了起来:“没有你的帮助,可能有我的今天吗?再说了,从小到大,也只有你对我是真心的,不管为你做什么,我都乐意!”对于老二的坦诚和记恩,柳生还是蛮感动的,特别是他扭扭捏捏的神态,根本就与他的匪不沾边嘛,柳生也被逗笑了,火气也就慢慢的消了下来,只是哼笑着说道:“哼哼,还挺有良心的,说说,还有吗?”
“当然有呀!”老二又犹豫了片刻,就又扭扭捏捏的起来:“不过,还是为了你。”就老二这说辞,柳生就难于猜测他的心思了,竟然就又咋咋忽忽的起来:“什么?还是为了我!”
“对,还是为了你,你也不看看,现在的人谁还会像你一样,整天只记挂着大家的事情!”老二看了看柳生大惑不解的神情,居然就进一步解释了起来:“始终记挂着大家,这没错,可是,可是,哪怕你把心给人家掏了出来,还是有人会不买你帐的。假如,假如你能给你自己弄一份基业,还能给别人带来一点点好处,那他就会永远的感念你,跟着你干,明白了吗?这可是我这些年来,特别是做了生意之后的切身感受!”妈呀,这可不是对,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的变相解读吗?柳生竟然就奚落起了老二:“吆嚎,还真的长能耐了。”哪怕如此,柳生的气似乎就全消了,考虑了片刻后接着说道:“你说的这些,也是市场经济下的人之常情,唉,我之所以那么干,怎么说呢?唉,不说了,说了你也不一定能够明白,还是你说吧,把你的想法全都说出来。”老二也思考了片刻,哪怕你有苦衷,哪怕你那苦衷我“明白”不了,唉,还是按实情说吧,打定了主意,也就将他一段时间以来的所有不快倒了出来:“明明是我在投资,而你却偏偏还要,还要从中硬给村里弄出那么大的股份来,你的想法我也明白,不就是想给村里多弄点收益吗?可你想过没有?你在台上的时候,一定会将那些收益全部的用在大家伙身上,就这点,我从来也没怀疑过,可是,你想过吗?你走了呢?别人一定会按你的设想去做呀!”对于老二的不满和担忧,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不过,就柳生的情形来说,自己什么时候还想着要“走”了,走得了吗?去哪儿?可不管怎么说,老二说他的,硬要给村里弄出那么大的股份来,就这观点,还是准确的勾画出了柳生的内心世界,当然了,他的心思哪怕出于公心,好像还真的有那么点不合情理的成分存在,看样子,要把事情弄成,他的想法还真的行不通。想通了这些,柳生才接言说道:“也对,你的想法也不无道理,看样子,设备已经说完了,那就说说下面的。”
“再说你那所谓的场地吧,不管是作为厂区还是原料区,土地都承包给了农户,那些地尽管都是山地,平时撂荒的都不少,可你要用来烧砖,哼哼,我估计,别说入股了,不漫天要价你就烧高香去吧!”就老二这见解和担忧,柳生也曾想过,也就不厌其烦的说起了他的对策:“我正是考虑到了这一层,原想着是用村里的集留地兑换的,那可都是水浇地呀,产出就高多了,我就不信了……”柳生的话似乎还没说完,老二就打断了他接言说道:“你还别不信,你的想法看起来很美,估计行不通,还是太书生气了。也许,在不知道内情的时候,大家会同意,等到大家知道了内情,哼,不反悔才怪呢,不信,你可以试试。”就老二这观点,甚至预感,柳生只是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看老二,随口说了句,不会吧。之后,居然佩服中不无奚落的说道:“你这老板当得,还真的成精了,接着说,难道将原料作为村里的股份,这也不合理吗?”
“嗨,说起这个,不是我拍老支书的马屁,人家考虑问题就是全面,将原料作为村里的股份,哪怕有点霸王硬上弓的味道,可既为村里开辟了财路,也堵住了大家的嘴,不管怎么说,你把人家的地弄没了不是?我觉得,那样做还是合情合理的,我也能接受。”就老二这观点,连柳生都佩服了起来,看样子,老支书的安排是对的,老二在这些年的摔打中也成熟了不少,反倒是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对,哪怕你一心想着村里的工作,甚至连一点点私心都没有,可你好像还真的违背了市场经济规则,看样子,老二的不快还是情有可原的。思想通了,言语也就和气多了:“那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看老支书的办法就行,你只要按老支书交待的把投资匡算出来,以一百元为基数或者一股,让大家认购筹钱就行了。”老二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看柳生接着说道:“我还乐于没人认购呢。至于占用的土地,按收益入股也行,直接拿钱也行。只要你弄个方案出来,将村里占用股份弄合理一点,就像你公开村里的财务一样,也给公开了,让大家伙议议,以后生意好不好的,不管有没有人眼红,也就没人说你的不是了。”老二一口气说完后,看柳生正在深思,居然就给柳生打起气来:“我觉得,咱这厂子肯定没问题。我的想法,只是想让你也参点股,也好给你也弄点积蓄,将来肯定用得着。”直到这时,老二才说出了他真实的目的,柳生却不无疑惑的问道:“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就眼下这情形,没钱?你还想在官场上混呀!”老二很内行的说。
“胡说什么?难道那官都是买来的不成!再说了,我也没想着去当官,当然了,就我这样子,怕也当不上!”柳生疑惑中不无失落的说。
“唉,看样子,还真是个书呆子,对于没有背景的人,不靠钱还能靠什么?”看着柳生朽木不可雕的样子,老二好像也生气了,但还是带着点犹豫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你是真的清高,还是假的清高,哪怕你不想当官,更不想买官,难道你,你就不怕别人,别人说你闲话呀?”就老二的质疑,就老二的担忧,柳生无论如何是想不到的,居然咋咋呼呼的问道:“闲话?什么闲话?”老二似乎还在犹豫着,甚至内心在激烈的斗争着,最后,终于卯足了劲说道:“有人说,说,说你,你就是个吃软饭的料,所以你,你那清高,也是假的。”软饭,当地俚语,意即靠老婆出卖色相而获益,诸如老婆以做人肉生意而挣钱、老婆为了自己或自己的男人在官场晋升做某位官员的情妇等等,不知后来怎么就引申为,只要老婆收入高于老公就是所谓的吃软饭了。哪怕老二说这些的时候,是十分的小心的,哪怕柳生心里也明白,老二是不那么认为的,哪怕你无处寻觅这闲话的出处,但无风不起浪呀,被人质疑为吃软饭,以至于你干什么,都是假清高的事实,还是如同五雷轰顶一般,使柳生僵在了原地,噎得他几乎口不能言,动弹不得。
再说丁香吧,自从她首次招待万市长并得到万金牗的充分肯定和鼓励以后,丁香也就信心满满的投入到了她那工作抑或宏伟计划之中。但令人难熬的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也许一个礼拜,也许两个礼拜,也许就那么短短的几天,反正感觉时间是非常非常的漫长。期间,只是听万总说起过,公司很是轻松如愿的拿到了那单业务,可令人失望的是,居然毫无万市长的消息,当然了,这里指的是万市长联系她的消息。好在尽管那单业务有点小,也就是个一两千万的小工程吧,但令人多少有点慰藉的是,听说万市长对万总的表现很是满意,还对万总说了什么,“以后需要帮忙的时候尽管开口”、“别客气”、“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等等,乐得个万总一个劲的夸奖丁香说,这些可全都是丁香的功劳,并进一步鼓励丁香说,一定要好好干,今后大有前途。等等。也不知万总是真心还是假意,好在下来后,尽管那单业务早就是协商得差不多了的,万总还是给丁香给予了一定提成,还很丰厚,大概也就两万块钱吧,可比工资就不知强到那里去了,丁香自然是很得意的,一来得意于她还算成功的喜悦,二来嘛,馋得个万仁汨呀,任你想象去吧。
不过,丁香似乎却对这两万块钱的奖励并不怎么的放在心上,因为,她的关切不在这里,而是万市长,是她的帅哥市长对她的看法,不,不!看法肯定是错不了的,这点她还是十分自信的,最最最为关键的却是,帅哥市长他,他对自己今后的态度或者待遇,会不会像自己期许的那样,如愿的成为他身边贴心的人儿。丁香就这样在成功的喜悦和令人窒息的期盼之中,艰难的熬过了一段时间,这天,终于熬不住了,也就放下了她那固执着的庄重抑或稳重之原则,拿出手机,正准备着破釜沉舟的时候,万市长的电话就非常善解人意的来了,兴奋、情急之下,丁香“喂”了一声之后,居然就有点泣不成声了,好在万市长好像没有听见,嬉笑着反倒抱怨了起来:“你个死妮子,还好吗?都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给阿哥我打个电话。”实际上,万市长一段时间以来也是费尽了心机的,通过与丁香短短几个小时的接触,她那憨憨的唱着歌和放荡不羁说着段子的情形,还有她照顾自己时的那份赤诚,甚至有点愚忠的赤诚,伴随着她那美丽而热情奔放的身影,就时刻萦绕在了万市长的眼前。只是工作太忙,二来也不想低身俯就,是以一拖就是好几天,这天终于又有闲暇时间了,难免又回想了一遍当天的经过,越想越爱,居然就有点牵肠挂肚的起来。说实话,作为一个地位还算显赫的副市长,身边围着打转的女人那就多了去了,自己都有点厌烦的感觉,唯独这死妮子,怎么说呢?说她一点功利心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但是,她那憨憨的神态,不管你从哪个角度考虑,都是令人放心的。再说了,官场上的人,退下来还不是迟早的事呀,退下来之后呢?还有那么多美艳少妇围着你打转吗?尽管党培养了你这么多年,这些年来,你不能说是恪尽职守吧,还算是兢兢业业、努力的工作着的,这官尽管还有非常大的上升空间,可看着别人都弄了不少好处,他心里不能说忿忿不平吧,起码还是非常痒痒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咱也弄点,说一千道一万,就这形势,只有拥有了大把的金钱才是真的!可你又身在官场,不能说身不由己吧,起码还不是那么的太方便的,不管怎么说,人前的样子还是得装装的,如果能找一个自己的代言人就好了。想到这里,万市长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丁香,不管怎么看,这死妮子都是最为合适的人选,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胆量,不如干脆叫了来,试试,也许不仅能为自己身边添个可心的人儿,还能为自己弄点实惠,再说了,自己手上掌握着那么大、那么多的社会资源,过期作废不说,老为他人作嫁衣裳,何时是个头呀?所以,我们的万大市长就只有低身俯就给丁香打电话了。
丁香本来在牵肠挂肚的情怀下,已经被折腾得够呛了,突然间却如愿的接到了梦中情人的电话,难免喜极而泣,更没想到的是,万市长居然如此亲切、如此随意的,随意得就像你的亲人一样,毫无顾忌在责备你,丁香意识到这点后,越发情不能自已,居然完全没了她那挥洒自如的伶牙俐齿,也就越发的抽抽搭搭了起来。
“怎么啦?你个死妮子,在哭吗?是不是谁欺负你啦?”万市长言语中透出挡不住的焦急和关切。
“不说人家怕打搅你,不敢打电话,还说人家……”丁香哽哽咽咽的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说道:“谁会欺负我呀?我是高兴的!”
“是吗?这样,我在关外临海的黑森林酒吧,出租车司机都知道,很好找的,你打个车过来吧,我等你。”万市长安顿完后也就挂了电话,美得丁香呀,收拾了收拾,就急乎乎的出门了。等到丁香下了车,看到黑森林酒吧的招牌后,竟然还有点眼熟,使劲回想了一番,原来就是天逸毕业之时,带着自己曾经来过的那个地方,不由就回想起了她与天逸当天的经历,她被天逸第一次带来“见世面”的那份感受,和天逸浪漫后天逸对她说过的,你不只是我今生的真爱,还是我最最融洽而和谐的性伴侣。诸如此类的温馨场面和豪言壮语就又回荡在了她的脑海,记得自己也说过,今生有此一次,立马死了都值了。如此这般的爱情宣言也言犹在耳,一股莫名的情愫顿时涌上心头,由不得眼泪就又夺眶而出了,居然扭头就走,可走了不几步却又停了下来,想想天逸毕业后的情形,特别是老家夕颜花对她的启示,那首她特别喜欢的诗就又出现在了脑海,羞见紫藤攀高枝,为惜素质花开迟;倦依西风谁共语?一片冰心维自知!罢,罢了,心中的天平就又重新倒向了帅哥市长,干脆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稳了稳情绪,擦干了眼泪,整了整容颜,居然就快步进入了酒吧。找到万市长后才发现,居然就是她与天逸曾经坐过的那个位子,简直是世事弄人呀,可得掩饰好了自己!来到万市长身旁后难免嬉笑着说道:“这地方好难找啊,让帅哥市长等急了吧?对不起,对不起啊!”
“周末人多眼杂,这地方僻静,高雅而不奢华,不会碰上熟人的,来,快坐下。”万市长就像招待久违了的老朋友一般,让人顿时心生暖意。“谢谢帅哥市长美意,您太客气了,小妹我都受宠若惊了。”丁香说完顿了顿,却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不无好奇的问道:“怎么还带着那么大一个墨镜呀?”
“不懂呀?虽然说我不是明星,也是名人呀,人多眼杂,尽管没什么,传出去也不好。”万市长说到这里也顿了顿,接着嘱咐道:“嗷,对了,别帅哥、市长的叫了,免得……”还不等万市长说完,丁香马上接言说道:“明白了,不过,弄得像做贼似的。”丁香说到这里刻意停了下来,娇羞欲滴又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唉,想想这些天的煎熬,别说做贼了,不管做什么,我都乐意!只要,只要……”哪怕丁香刻意不往下说了,万市长还是善解人意的补充道:“只要我不负你,对吗?”对于万市长的理解,丁香还能说什么呀,也就顺口狡辩了起来:“哪儿呀?只要你乐意就行!”实际上,丁香担心的还真是这个,可她就是如此快的扭转了话头。“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特别是传统意义上所谓的名分,你都无所谓,对吗?”对于万市长的理解,你还能说什么?丁香居然决绝的说道:“那些都是虚的,我要实的。”顿了顿,解释似的接着说道:“我不会说话,只能说些傻话,我要的是像我对你一样的痴心和实心,不求与你终日厮守,但求你心中有我,哪怕人就在你面前,却无法相认也无所谓!”
“还真够痴情的,来,过来,别坐对面了,坐我这儿来。”丁香得到指示,激动、兴奋而又乖巧的就坐在了万市长的怀里,两人很是热烈缠绵的进行了一番肢体交流之后,万市长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哎,你想没想过,干点大事?”
“大事?就我,还大事!能够得到你的眷顾,就是我此生最大最大的大事了。”丁香这话应该是真的。
“我是说,弄点钱。”就万市长这提议,因为他带着试探的口气,丁香也难猜真假,用疑惑的神态看着万市长反问:“你的钱还不够花吗?”
“你个死妮子,我是说,为你!”随后,万市长还不无爱怜的捏了捏丁香的鼻子,丁香倒好,居然咋咋呼呼的反问道:“为我?”
“对,为你!”顿了顿,万市长就又解释起来:“当然了,也可以说,是为了咱俩。”丁香闻言,眼泪禁不住就又刷啦啦的流了下来,幽幽的说道:“难得你有这份心,只要你高兴,只要你能够高兴,哪怕刀山火海,我都敢闯,就别说弄钱了,何况还有我的份,哪怕与我毫不相干,都无所谓。”表完了决心,却“只是”、“只是”了两下就不言语了。好在万市长又是善解人意的补充道:“只是不知道怎么弄,对吧?”得到丁香憨憨的点头,就算是答复吧,万市长才如此这般的交待了一番,丁香倒好,考虑了片刻,居然不无忧虑的说道:“成立个投资公司,这事好办,也够气派,哪怕我对招投标代理,业务一窍不通,也可以慢慢的去学,还可以找些内行的人帮着干,只是,只是我听说呀,这招投标可是非常严格的,能行吗?”
“哼哼,这你就不懂了吧,招投标嘛,最大的目的,无非是为了保障,投标人之间的公平竞争而已。”说到这里,万市长刻意停了下来,看了看丁香期待中不无疑惑的眼神,用不无卖弄的口气,居然就给他未来的合伙人打起气来:“这么给你说吧,现在还是个人治的社会,不说国人还喜欢钻法律的空子,哼哼,靠一部招投标法,它能防得住吗?要做到真正的公平,可能吗?实话给你说吧,在南方市的这一亩三分地上,我就是法,法就是我,什么招投标代理、什么招投标,为了你,都不过一件华丽的外衣而已,我让人打个招呼就行了,一切都会有人替你打理好的,现在的关键,就看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干了。”对于万市长这一番独到的见解和爱情宣言,甚至不无另类的结盟方式,丁香也就彻彻底底的放心了,还就顺势表白了起来:“是吗?我说过了,只要你高兴,哪怕粉身碎骨我都在所不惜,何况还是为了咱俩?阿哥,我……”就这样,这两个原本不怎么相干的人儿,就很是自然的结盟了,至于这共同体能不能干出嘛惊天动地的事来,就只能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