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卿有点不信,“你不会抛下我们,独自去发财吧?”
无己空自眨眼,感情你们当湘君湘夫人以及其他天奴不存在啊。想想也是,那两个老家伙好像没占到便宜。以前他以为自己是最胆大的人。可现在他发现和南华他们比起来差远了。
眼前这两个人不是胆大,而是根本不知道怕是什么滋味。虽然他们实力强,但无己还是提醒他们。“湘君和湘夫人并不是这里最厉害的存在。”
“还有谁?对了,湘君和湘夫人怎么是天的家人?你骗我们的吧。”孟飞卿感觉眼前这个老头很可疑。
我长的这么正直,会说谎话吗?无己道:“这些事还是等我们出去之后在细说。”闪,果断闪。
“无己好奇怪,我们要不要跟过去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孟飞卿说道。
南华摇头,“天宫对于某些人来说一定很重要。如果我们将天宫解放出来,让他暴露于世会怎样?”
孟飞卿撇嘴道:“想的美,我的新家不是你复仇的工……具。”她停顿一会问,“你打算做什么?”
南华道:“我想什么,你知道的。”他长舒一口气,仰头看天。不管什么时候你想看天都得仰头。可是他心中却不愿意仰头。有个声音一直在呼喊:报仇。
孟飞卿纠结了一会儿,妥协了,“我们动手吧。”将天宫暴露出来,比占为己有容易的多,但是想要用这座城市当诱饵引敌人来攻就得做很多准备。
看着美轮美奂的宫殿,风景怡人的环境,她有些舍不得。然而舍不得又能怎样,她明白南华的意思。“我带了很多炸药。应该够用了。”
“将来,我一定为你建造一个更完美的家园。”南华心里很难受。孟飞卿跟着他没过过几天好日子。而他还不能对她一心一意。他很矛盾,也很痛苦,总感觉自己欠了无数的债,用尽一生也还不完。
孟飞卿道:“最美好的家园就是有你在身边。”她依偎在南华怀里,禁闭双眼,她不想再看眼前的风景,“动手。”
南华道:“你去埋炸药,我来破坏天宫的封印。”
再说无己夺回自己的身体正和湘君夫妇悍斗的不可开交,可他们突然发现自己周围的世界变了,天宫的结界崩溃,他们回到永夜城。
你们不是说要天宫吗,这是怎么回事?想起南华和天之使者的战斗,他急了,“该死,你们想用天宫引他出来!”还打什么,撤退保护好无己城中之人才是首要任务。
怎么保护?他从来没想过解封永夜成,让他暴露在世界上。可现在不解封不行,永夜城的黑夜结束了。他摆脱湘君和湘夫人,回到城主府,将焦战叫回自己身边,向他传达开城的命令。
焦战反应不过来,“这么急,说打就打吗?”
无己挠头道:“南华那个疯子直接将天宫搬出来,我不开城,无己城就没了。”
焦战惊道:“刚才出现的是庞然大物是天宫?”
“何止天宫,还有里面的怪物,你我合力打开无己城出口。刻不容缓,快。”无己说着已经发功,向城主府中注入真力,无己城防御法阵的核心正是城主府。
焦战哭丧着脸说道:“下一秒世间将突然出现很多强者,真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无己他们开放永夜成,让南华也措手不及。黑暗中的人们突然见到光明,多少有些不适应。可短暂炫目之后,他们眼前的景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枝繁叶茂的森林便成了毫无生机的荒原。山便成了灰黑色,水一瞬间枯竭,原本飞瀑流泉的山体见只剩下光滑的石头。
枯树残枝聊对斜阳。一片萧煞中的一座座金色宫殿分外引人注目。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南华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天宫中已经出现一道道黑影。他们是无己城的居民。其实有些人在没开城前已经进去天宫,历史遗迹,是共有财产。谁先进去谁就有得到宝物的机会。
宝物没看到,怪物倒遇见不少。原本安静的天宫热闹起来。
“千算万算,忘记了咱们还在无己城中。”孟飞卿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那不是一般的乱。一眼望去全是人,在东奔西走,到处寻觅的人。战斗随处可见。不一会儿已经有人开始拆房子,搬砖头。
“我们的炸药用处不大了。”南华是想让天宫被洗劫,可没想到这些人连砖头都不放过。
人的力量是可怕的,人多的力量是可怕的,短短十几分钟,天宫中的建筑被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镇妖塔高高耸立在废墟之上。
无己悄然出现在他们身边,“想要对抗天尊大军,你们必须将镇妖塔拆了。”
“为什么?”孟飞卿不自觉地问。
“因为里面镇压着弑天之刃。我第一次便尝试过,不过拆不掉。如果你们能把弑天之刃放出来,那么对天来说绝对是灾难性的打击。”
孟飞卿可不傻,“既然弑天之刃那么强,我们放出它,如何收场?”
“收场?”无己不屑地笑了,“你们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想过收场吗?但凡你们有一丝害怕,也不会如此武断!”
孟飞卿皱眉道:“你是来教训我们的?”
无己道:“不敢,我是佩服你们,所以才给你们指一条明路。请你们两个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和天尊大军抗衡。开弓没有回头箭。话已至此,就此别过。”
“晕,又跑了。”孟飞卿气的直跺脚。
跑的不止是无己,很快抢劫天宫的人都没影了,他们来的快,去的更快。
原本绝美的地方没过半个小时成了一片废墟。满目苍痍的大地上印着刺痛的伤痕。
天宫以及原本的无己城,人去楼空,北风中站着南华和孟飞卿。他们的对面有三个人:湘君一家三口。
他们恨透了南华和孟飞卿这两个毁了他们家园的人。
湘夫人握剑在手,浑身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她身边的湘君也在发抖,他是真的害怕。不是怕眼前的敌人,而是怕身边的女人。
他从未见过湘夫人如此动怒。愤怒的巫族圣女有多可怕?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