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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偶遇 第二章 晚归(1 / 1)

2004年的4月的一个清晨,炎热的非洲迎来的久违的长雨季,整夜的雨一扫空气中的燥热和尘土。让人呼吸的时候洗净了肺里的尘埃,负氧离子和肺泡的的血红细胞的结合让人精神大爽,不由得深呼吸一下吸入更多的新鲜空气。

这是一座链接非洲小国卢旺达和坦桑利亚之间的一座大桥,名叫卡盖拉大桥。下面就是奔腾汹涌的卡盖拉河一直沿着两国的边界,注入维多利亚湖。

一个美丽亚洲少妇身着一件绿色的碎花连衣裙,外面临时批着一件风衣,矗立在大桥的中央,双肘靠着栏杆上,双手托着托着双颊,注视着大桥上游的鲁苏莫大瀑布。虽然是炎热的非洲,但是清晨的雾气中还是有一些凉意,她紧了紧身上的风衣,免得湿气钻进了身体,可是瀑布腾起的水汽依然将她的面容打湿,让头发一缕一缕地粘在了脸上。

她独自地看着不停飞泻而下的河水和升起的水汽,喃喃地说道:

“十年了。”

她伸手抹抹了脸上,默默留下的泪水和汽水混合在一起,湿透了整个脸庞,白皙的脸庞更加显得娇弱,手刚一离开,两行滚烫的热泪又滚落下来。

她长时间的依靠在卡盖拉大桥的栏杆上,看着卡盖拉河水从上游不断流淌过来,然后在鲁苏莫大瀑布飞腾而下。而她依然是那么一动不动,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上游的河水中慢慢飘来一个黑色的点,越近越大,放佛是一具尸体漂浮在水面上,然后从瀑布上掉落下来,随着瀑布的轰鸣声掉落在河道之中。

她突然从梦中惊醒,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惊恐地抱着头,身体不断的发抖抽搐着。等河中的黑影再次从瀑布下浮起的时候,才看清楚是一段人型的树木,她才松了口气。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静静地站在她的旁边,慢慢说道:“该走了。”

她点了点头,结果他递过的一束天堂鸟鲜花,然后远远地抛入了河水之中。

桥头的空地上,一架un的直升飞机已经发动了,两名守护在旁边的士兵等待两人上了飞机,关了舱门,飞机在大桥上盘旋了一周,然后远远地飞走了。

她看着下面越来越小的开盖拉大桥和鲁苏莫大瀑布,喃喃地自言自语说道:“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四月的杭城,应是江南最美丽的地方,满城的桃花开的很艳丽,杭城的桃花和别处是不一样的。别处多是粉红色的花瓣,这里却是有很多的颜色的桃花,光是红色大红,紫红,桃红,淡红等色,还有绿色,白色等各种颜色,别处的桃花,多是单瓣在枝头,这里却是层层叠叠的,不但花瓣多。在一根枝条,花朵也多,一条数枝上满满地串上了密密麻麻的花瓣,正是花肥叶瘦。

赵美玲从医学院的后门走到了西湖边,沿着湖边一直向北走,走到了钱塘门,就转向了北山路,到了断桥,在在断桥上,这里有了风,很温暖和柔和,象小时候外婆的轻轻地抚摩着她那白嫩的肌肤。白堤上有不少人在放风筝,四月的风是最适合放风筝的,徐徐的春风吹来,即有足够的风力又持续稳定,不象夏日的风那么强烈,也不像杭州冬日的风那么无力。杭州人自古手巧,风筝也是做的各式各样,色彩分明,传统的蝴蝶,蜈蚣、长龙造型不少,还有不少奇特造型的风筝,一个独特的圆环型的风筝在空中不停的旋转,引得游人注目欢呼。放筝者听到更是得意。白堤上湖边的桃花一如往年一样,特别的艳丽,更是随着精心的园林艺术雕琢,越显精致。路边的柳树发出了新牙,整齐的两排绿蚁在风中波动。

赵美玲本来打算顺着白堤走过,可是过多的游人打搅了兴致,她是喜欢清净的,不喜欢陶醉于这样的春日中被别人打搅。可是,如此的春光,西湖虽大,但是却难找到一个安静之地,她想到一个地方,哪里应该游人稀少。于是,改变了方向,重新下了白堤,在湖畔的亭里小坐了一会后,在北山路的对面坐上了4路公交车,4路公交车是到灵隐的,由北山路向西,过了岳王庙,经过素园,就到了植物园外,植物园外的玉兰很高大,赵美玲记得上个月来过。白色、紫色的辛夷花朵很大又很舒展,象白色、紫色的鸽子在枝头飞舞,她觉得这里是最美丽的地方,一片真正的童话世界,有空的午后,她变躺在树下的绿地上望着天空,看着辛夷花镶嵌在蓝天之中。阳光从花瓣中透过来,撒泻在自己的脸上和身上,不但温暖舒适,更感觉把花的气味也从上到下带到了身上,虽然玉兰这种味道很淡,但赵美玲却感觉真正切切的存在。只是,现在玉兰花已经闭了,寻不到半点踪影,树叶倒是开始茂盛了起来。从嫩绿逐渐转向了油绿。

沿灵隐路一路向上。十来分钟就到了灵隐寺,下车后就看见了灵隐寺的影壁,数个游人闭着眼睛向前举着手走向影壁,去摸那个福字,一个胖子竟然偏离了很远,别说影壁上的字,就是连一个硕大的影壁都摸不到半点,引得其他游人哈哈大笑。

赵美玲不是要去灵隐寺,这里人更多,灵隐寺前有一条小溪,是从上天竺流下,水清透冰凉,一条小石板路沿溪而上。赵美玲拐上小路,转过几棵高大的樟树,便游人稀少。小路一直贴着小溪,在山坳里一直向上,灵隐寺上去还有几座寺庙,小路经过法静寺和法镜寺,再上去一直向上是法喜讲寺,向右走小西天里面是中印庵。虽然离灵隐寺近在咫尺,却是游人稀少,外地人是不怎么知道这几座寺庙的,只有本地香客才来上香求佛,初一十五时候本地附近香客结伴来上香,到也香火旺盛热闹,平时就幽静了许多。路过碧波桥时,桥头有十数颗粗大桂花,看样子也有几十年了,去年秋天的时候,赵美玲和同学到过这里,摇落了很多桂花,包了一大包。现在桂花只是开始发芽而已。自然比不得溪边盛开的桃花。

走了不到半个钟,赵美玲到了法喜讲寺。法喜讲寺又叫法喜寺,平时大家都把讲字省略了,法喜寺在山坳的天竺路的最尽头,坐落在天喜山下,背后是猢狲岭、云雾台和门槛岭,南面上山是杭州的古道琅珰岭。已是午时时分,走了一段时间。赵美玲已有了饿的感觉,又是临时想到到山上来玩,并未带些零食。法喜寺是提供斋饭的,每位香客仅需两元而已,菜固定是些青菜豆腐之类的,饭是随便添的。赵美玲入了寺,和其他香客一起买了饭牌,管事的和尚给每人添豆腐青菜,饭要香客自己盛,盛好了自己找八仙桌坐下就是。

虽说是只是些青菜豆腐,但味道还算可口,想必是和尚们擅长烹饪素菜,天天吃着斋菜,如若不将这几道素菜做得可口些,本来就清汤寡水的饭菜恐怕自己也难熬。赵美玲走上了这些路,更感觉味道适口。一张把仙桌边,坐了4、5名香客各自用餐,赵美玲对面是一个20多岁的男性青年,高约1米75,牛仔裤,休闲长袖t恤,长相还算清秀斯文,可满头大汗,大口的吃着饭菜,吃完一份菜后,又买了一份,饭又添了4、5碗,装满一碗还用饭勺使劲压压,再添上一勺,装的象个小山包一样,他的一碗却比别人添上两碗还多,引来管事和尚的侧目。赵美玲一碗还未吃饭,他到吃完了4、5碗。

赵美玲心中暗自笑道:“照你这样的吃法,恐怕和尚庙都被你吃穷了。要是到这庙里来当和尚,方丈估计也不得收”。

对面男青年看见赵美玲看着他,也觉得自己吃相不雅。也觉得不好意思,放慢了吃饭的速度。赵美玲也觉得盯着别人吃饭很不礼貌,又低下了头只顾自的吃着斋饭。

吃完斋饭,在寺里休息片刻,赵美玲出了法喜寺,穿过梅灵北路,登上一条陡峭的石阶路,小路很陡峭,上去变是郎当岭,郎当岭又叫十里郎当,顾名思义,是有十里长,西湖三面环山,西面的梅家坞和龙井,和灵隐都是一山之隔。在古时未打通隧道,从杭州到西面的梅家坞,大清谷一带,要不走钱塘江饶过山崖,或是走十里郎当翻山而已。也是一条繁华的古道。这些年修通了隧道,自然不必辛苦翻山了,十里郎当就冷落起来,变成了游客上山游玩的游道。

赵美玲在丛林小道中穿梭,登上郎当岭后顿时豁然开朗,郎当岭的南面就是龙井山园,站在郎当岭上,可以看见龙井全景,虽然西湖春天现在是阳光明媚,但是龙井山坳里却是水汽弥漫,云雾袅绕,从龙井村到狮子山再到郎当岭的山坡上,全部被茶农开辟成了一块块梯形的茶园,一簇簇茶树的新牙被雾水沾湿,更显得嫩绿了许多。

第二章晚归

古话说过,没有到过十里郎当就是没到过杭州,可是现在,西湖依然游人如织,十里郎当却是人迹罕致,赵美玲沿着郎当玲一路向西,只遇见稀稀疏疏几个游客和上山的茶农,不过,赵美玲却喜欢这样的清净。来到一个三岔路口,往右向西是下到梅家坞,往左向南是一直到达五云山,赵美玲走了路的右边,穿过一个小竹林,来到一个小平台上,小平台突出在山崖上,站在小平台上,视野开阔,刚才龙井山坳里虽然是云雾缭绕,这边却是天高云阔,阳光普照,整个梅家坞尽收眼底。小平台旁边的山崖陡峭,少有植物覆盖,只有几株苍劲的松树傲立,竟有几分黄山的景致,想必一向温婉的杭州,难得如此高山之气。

小平台旁就是下山的台阶,一直往下就是梅家坞了,赵美玲并不想下山,于是折了回来,从三岔口向南去往五云山方向。下了一个山坳,又上了山脊,路边又一高亭,赵美铃登上高亭,已能看见钱塘江了,六和塔方向看去,可惜塔被山头挡住,却能看见钱江一桥横跨江上,桥是两层的,下面一层是同火车,上面是公路桥供汽车行驶或是行人通过。一列火车正从桥上驶过,钻出大桥匆匆南去。

赵美铃一路游玩,偶尔遇上几个游人聊上几句,或是和旁边的茶农谈谈家常,不知觉中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走到五云山真迹寺的时候,天色已经是十分黑了七八分。五云山真迹寺有两条路下山,向右是石头台阶下到梅家坞的云栖竹径,左边是石板路到九溪。赵美玲往云栖竹径下山,下山的小道比较陡峭,埋没在浓密的树林中,显得天色更加暗黑。赵美玲暗自想,还得快点下山,得趁天色完全黑之前下到村里才好,天黑就不好下山了,万一遇到野猪什么的岂不是麻烦。幸好这段路不算太长,平时下山也就20来分钟。看看天色,应该在完全天黑之前能到下面村里。

赵美玲心中急到,暗自加快了脚步,下了三分之一的地方,颇为陡峭,石阶却是年久失修,歪七竖八。好些地方石阶已不见了踪影,路出了山上的沙石。天色朦胧,赵美玲走的又急,一不小心,脚底一滑突然摔了出去,赵美玲心中一惊,外面是悬崖,幸好山上树木茂密,滑了2、3米后被一株大树挡住。赵美玲感觉道左脚一阵钻心的疼痛,感觉让人窒息。过了好阵子,她才感觉缓过气来,她试图站起来,但是只要左脚一使力,那种疼痛变又袭来,她心中暗自想道:“该不会是骨折了吧”,很是后悔今天突然想齐上山,没有穿上一双运动鞋来,本来只是想道湖边走走,变穿着自己漂亮的小羊皮皮鞋,小羊皮皮鞋皮面柔和,鞋地也很软,穿在脚上很贴脚舒服,长时间走路也不打脚,但是却不能应付山上这沙石路面。

等疼痛的感觉没那么明显的时候,赵美玲抓住树枝,借助手上的力量,才使自己慢慢地坐在了石头台阶上。她检查了自己的左脚,只见踝关节开始红肿起来,逐渐的开始变大发亮,用手压着就是一阵钻心疼痛,赵美玲忍着痛,将左脚慢慢地都捏了一遍:“还好,只是扭伤了,没有骨折。要是现在有冰块倒可以迅速止住疼痛和继续红肿。”可是,现在这荒郊野外,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又那里找得到冰块呢。不但左脚扭伤了。右脚也被石头划破在流血,只是刚才左脚太过于疼痛了,才掩盖了右脚的划伤,身上手臂上也又几处擦伤,不过都不严重。

赵美玲试了试重新站起来,可是再一次的徒劳。剧烈的疼痛让她的左脚使不上半点力气,看着开始黑暗的天色,赵美玲心中暗暗叫苦,这天路白天尚且人烟稀少,这么晚了,游人早已经下山了,不会有什么人经过;上离真迹寺已经较远了,下离梅家坞还得20分钟的路程,自己呼救也没有人听见。天色完全黑下来后,即使正常人下山也很困难,何况自己脚受重伤,动弹不得。万一窜出个野猪什么的自己如何是好,即使没有什么野兽等到明天自己也恐怕被夜晚的寒冷冻死。想到这里,赵美玲决定如何也要下山求救,重新拉着树枝站了起来,再不敢用左脚使力,只要将全部的力量压在同样受伤的右脚上,谢天谢地,总算站了起来。停留片刻,赵美玲变开始向下走,可是山路台陡,只用一只脚是不可能下山的,赵美玲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走了几步,这几步却向走上了一天,豆大的汗水滴下了白皙的脸庞。不得已,她只好坐下了休息一会,休息一会又走上几步。这样休息几次,走上几步,赵美玲变累得气喘嘘嘘,看来挣扎下山的可能性都很小,想道这里,不禁着急起来。

正当赵美玲有些失望的时候,突然山上传来一阵歌声,有人边下山边哼着歌,“谢天谢地,总算有人来了。”赵美玲听到歌声,变大声求救起来,虽然下山只有这一条路,不到2分钟来人肯定会经过她的身边,但是她已经等不及了。听到她的求救声,来人明显加快了下山的脚步。

一会儿,一个男青年便蹦到了她的面前。

“怎么了?”来人急切的问道。

“帮帮我,我摔了一跤,受伤了。”赵美玲答到。

“在哪里?我看看,”男青年蹲了下来,明显他看到了赵美玲的脚摔伤了。

等他蹲下来的时候,赵美玲才看清楚了他的脸。

“是你?”赵美玲说到。

听到她的这句话,男青年才抬头来,把目光从脚上挪到了赵美玲脸上。同样他也发出声:“是你?”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中午在法喜讲寺吃饭是坐赵美玲对面大吃而特吃的青年。男青年抬起头来,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张精致的脸,虽然天色不是很亮,但是仍然认出这个漂亮的女人,只是由于惊吓脸色有些发白,但是两只漂亮的大眼睛还是很镇定。

“你总是这样盯着别人看吗?”赵美玲看见他楞在面前看着自己。

“不是,不是。”来人赶紧转开目光。

“伤到哪里没有?”他问到。

“左脚踝关节韧带拉伤,要是十分种内冰敷到可以坚持下,不过现在已经充血了,身上还又处挫伤,但不碍事。”赵美玲说到。

“我叫秦道,你呢?”男青年说。

“我叫赵美玲。”

“你的脚在流血,”秦道说,本来赵美玲右脚流血的地方已经止住了,但是刚才她挣扎着走上一段,又开始流血了。

“不碍事,你帮我拔点那种草过来,”赵美玲指着路边的一种半米高的蒿草。秦道过去拔了一大把。

“好了。用不着那么多。”赵美玲看见他拔了草。

“然后呢?”秦道

“嚼碎。”赵美玲犹豫了一下。“我来嚼吧。”

没等她说完,秦道变嚼了起来,嚼碎后就吐了一捧。

“帮我敷在伤口上。”

秦道变将碎草均匀地敷在了赵美玲的脚上。边敷边说:“哇,真苦啊。”说罢狠狠地吐了两口翠绿的草汁。

“这是苦蒿,当然苦了,谁叫你吃那么快。我都说了我来”赵美玲看见秦道的样子,暂时忘了疼痛,暗暗一笑。

“该不会中毒吧。”秦道问道。

“不会,没毒的,你放心好了。反而清热解毒了。”

“还好,还好”

看见敷上了药,赵美玲拿出自己的手绢,让秦道帮自己把伤口包扎了一下。

“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好的,你说”

“帮我把左脚的鞋和袜子脱一下。”想到自己和秦道素昧平生,却让一个陌生男人给自己脱鞋袜,赵美玲感到很不好意思。还好天色已黑,他没有看道赵美玲脸上的尴尬。秦道听到后,变小心帮她把鞋和袜子脱了。

“再不脱过会就脱不下来只能用剪刀剪了。”赵美玲解释道。

即使现在已鞋和袜子都比较紧了,秦道又怕弄疼了赵美玲,小心翼翼地费了很大功夫才脱下鞋袜。

“漂亮的姑娘总是穿着皮鞋来爬山吗?”秦道的话中好象有些责备,又带着戏谐,好象又带着关心。

“唉,只是今日。”赵美玲无可奈何地叹息到。

“现在只好麻烦你扶我下山了。”赵美玲象是请求又象命令。

“这的确是个男人的责任,总不能丢你一个人在这里不管吧。”秦道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赵美玲搭上来的手,开始一步步下山。

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但也没有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虽然只是一点点残月吝啬地从云缝中透过一点点光。两人瞪大了眼睛还是隐约看见了下山的石阶。虽然赵美玲有秦道的搀扶,但是几乎也是用一条腿一蹦一蹦地蹦下台阶,山路年久失修,他们不得不更加小心,走上几十个台阶后,赵美玲就累得大汗淋漓。秦道也觉得两人搀扶着在着狭窄的山道上走着更加危险。

“我说尊敬的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背你下去如何,不然我们恐怕天亮才能下山。”秦道说道。

赵美玲想了想,也只好如此。秦道变将赵美玲背上下山。赵美玲身材娇小,背上也不怎么吃力,比搀扶着她下山快了不少。

也许赵美玲还觉得男女初次相见,就如何肌肤相贴,总是不太适合的事情,可如今眼下,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在秦道的背上也没完全贴上去,而是用手支持着,尽量不让自己贴那么紧。可这样一来,背人的就辛苦多了,不但要担负着一个人的重量,还的用额外的力气保持着两人的平衡,要是两人再摔倒,整晚只得在山上欣赏一晚上这并不怎么美丽的月色了。

又走上百来梯,秦道也开始吃不消了,背上的汗水将衣服湿透。几次脚底一滑,险些摔倒。赵美玲见他如此辛苦,也顾不得什么,将自己轻轻地贴在了秦道的后背上,再紧紧搂着他的肩膀和脖子,这样秦道背着也觉得轻松一些。秦道也许也感觉到了赵美玲的变化,轻轻地说了一句:“美玲小姐,你放心。”

放心什么?是让她放心他会负责将她背下山?还是让她放心他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或者是让她放心他脚底走的很稳,不会有什么危险?或许,这几个意思也有。赵美玲一听,不禁脸色一红,不过,这只有她自己感觉到,在夜幕之下,没人看见她的表情。

赵美玲伏在秦道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肩膀和脖子,感觉到一个厚实的背。给人感到一种塌实磐定,她想到:“这家伙看着还清秀,想不到还挺壮实,下山不至于累坏他。”起初的担心就少了许多,“就是吃相太不佳了。”想到秦道狼吞虎咽的样子,她脸上不禁微微笑了一笑。

这时候秦道说话了:“幸好今天中午多吃了几碗饭,不然还没有力气背你下山。”

赵美玲吃了一惊:“怎么回事,好像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样。恩,这是个机灵鬼,能看出别人的心思。”每次他说的话,就好像和自己心里想的在一问一答。

“但愿吃饭的时候他没有认出自己。”

秦道:“早知道再遇上你,我怎么还得吃上它一碗才行。”

“啊,怎么他又猜中自己心中在想什么”赵美玲想道:“再遇上,就是说他知道吃饭的时候见过了。”

赵美玲一路和秦道说着,到暂时不觉得怎么疼痛了。看着他满头的汗水,轻轻地在耳边问道:“累不累,累了我们休息下吧。”

“我,当然不累,谁让你身轻如燕呢,漂亮的小姐,你没感觉到吗?现在的我,只要踩着这大地,就象安泰1一样力大无穷,不知疲倦。”

“真是个俏皮讨厌的家伙,不过好象心到不坏。”赵美玲心里说到。

“那么我的大力士,我累了。你能放我下来休息吗?”

“这样说我到可以让你休息下,免得太累了脚更疼。”说完,便放下她,两人并排着坐在石头台阶上休息。虽然秦道说得轻松,即使在这样有些寒意的春夜,仍然满头是汗。在隐约的月光下,赵美铃看见大颗的汗珠从他头上滴下,便掏出一张手绢给他擦了擦汗。

“谢谢,我自己来,”秦道不好意思的说到,然后用手刮了下额头上的汗水,甩了甩手。赵美玲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是把手绢递给了他。

安泰:大力士安泰力量无穷,不可战胜,但他双脚一旦离开大地母亲,就失去力量,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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