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开阊不说话,沈成芮也不好厚着脸继续追问对方自己是不是美人。
餐厅里安静了会,她才关心道:“那啥,李守明说什么没有?”
“他爸的那些事,他知道的不多。
极乐茶馆不过是他家经销吗啡的场地之一,很微不足道,具体也没问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
司开阊本不欲与人说案情之事的,但饭桌上被问,自然而然答了,居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那岂不是抓了也没什么作用?”
“那倒未必。”
司开阊见她表情比自己还失落,不忍见那份皱眉,添道,“他在李家的身份,本身就是作用。”
“李家有七个儿子呢,就算死了两个,除了李守明,家里还有四个。
抓了他难道还能威胁他爸?”
沈成芮觉着没这么简单。
李永豪那种手段狠厉的人物,哪可能为了一个儿子,就放弃整片家业?
“威胁是没用。”
司开阊若有所指。
沈成芮微微琢磨,试探性再问:“那是策反?
你不会是要让李守明回李家做内应吧?”
问完自己就摇头,“这怎么可能,他是李永豪的儿子,李家未来的继承人。
又不是他家下属,哪可能帮着外人去拆自家的场子?”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诚如你所说,李家的儿子那么多,继承人的人选空了这么久,都没有立李守明,你当李守明心里乐意?”
“你的意思是,他们父子间有嫌隙?”
沈成芮一脸八卦,紧张的急唤:“阿芮。”
未免尴尬,沈成柯打过招呼后,就先行走了。
这几日她们没怎么见面,沈成芮见她模样有些担心,忙问:“出什么事了?”
“我哥他、他知道了我和新立的事。”
姜颖手腕上带着和她相同的手链,此刻却手足无措的,“我听你的话,找机会跟我哥坦白了。
结果我哥发了老大的火,直接找到新立让他不准再来找我。
若不是知道新立最近因为公干离开了新加坡,我哥还不准备放我出来呢。”
“什么?
你哥关你了?”
沈成芮不解,“这怎么会呢?
你被关,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还有,他为什么反对你和宋副署?”
姜颖只是摇头,嗓音更是急得要哭:“我不知道,他把我房间里的电话线拔了,又找人看着我,生怕我悄悄联系新立。
我见不着他,又联系不上你……”“我居然都不知道。”
沈成芮惭愧极了,见对方形容消瘦,又特别心疼,拉着她道,“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
还有,你最近都没怎么吃饭吧,瘦了好多。
阿颖,我给你说,再如何你都不能把自己熬病了。”
“不吃了。”
姜颖反拽住她,就在校园里的公椅上坐了摇头,“我没胃口。”
沈成芮陪在旁边,仍是满脸担忧,“你刚说,宋副署离开了新加坡?”
“嗯,去了英国。”
姜颖愁眉不展,“我哥反对我们交往。
其实他就算没走,也见不到了。”
沈成芮当下不满,皱眉反问:“你们的事还没解决,他竟然在这个时候离开?”
“他那是公差,一早就定下了没办法的,不是故意要丢下我不管的。”
姜颖见好友误会,立马着急的替宋新立解释。
但沈成芮仍是对他不满,无论如何,这样撇下女友的行为,在她看来是很没担当的,这和过去宋新立给她的印象不符。
“那你哥去找他,他是怎么说的?”
“他能怎么说,只能跟我哥强调与我是真心相爱的,希望我哥成全。”
意料之中的言辞,好像也没什么错,但沈成芮就觉得宋新立有些不对劲。
观好友这模样,是已经陷进去了,连自己质疑两声都要绪,低语再道,“不管怎样,你哥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他自不会害你。
他的意思,你总要考虑考虑的。”
“我哥这人能有理由?
他就喜欢管着我,在家我做什么都没自由,现在连交个男朋友都要管,我宁愿他不为我好!”
这话说得气急败坏,沈成芮也不知该如何宽慰了,但见姜颖哭了起来,便拿了手帕给她。
姜颖擦完眼泪,拉着她手道:“阿芮,你今晚陪我回家吧?”
“这……”沈成芮略有为难。
姜颖立马就松开了,垂首道:“我忘了,你晚上还有工作的。”
见她这般难受,沈成芮不忍,便打电话找司开阊请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