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的,太阳就从楼与楼之间的缝隙里滑了下去,不自意的开始三一群五一伙地走在楼道里,勾肩搭背玩的正H。
“潜意识的吧!反正不知不觉不的那种感觉。我左思右想就全是她那个侧颜了。”
焉为挎着书包走在我旁边。
作别平日常聊的熟客,看看远处的眼光,还有三三两两在踢球的孩子。老手收了灵通,不再那么呼风唤雨地叫唤了,夹着书越走越远,不曾回首。
放学了。本该如此,平平淡淡,如出一辙。
“嘿!在听吗!?”
我不知不觉得愣起神儿来了。
“啊啊!继续继续!你这点故事讲的惟妙惟肖,很触动老夫啊!”
我装作一副很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
“是吧?”
他又开始比划起来,
“我趴窗户口儿一趴能趴一个钟头,路上看看行人里有没有她也不敢回头,偶然操场上看见她的时候我跑得比谁都快!”
“那你这不自找的罪受么??长嘴嘛使的?”
恨铁不成钢。
“好的,你成功的把话题引入正轨!当当!”
凉风一吹,他赶紧利索地把拉锁系好,提了提衣领。
“还记得上次演出吗?”
“啊?”
“哎呀!就是……《皇帝的新装》我演骗子的那次!”
“哈?”
“我靠!你个猪脑子!”他锤了锤我后背,“就是我上台摔台上半天的那次!!”
“哦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我一拍脑门儿想起来了。
“当时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了眼焉为这面如土灰跟狗啃那啥似的表情,赶紧不继续说了。
焉为一甩脸:
“呵!男人。”
“你小子特么不是男的了???”——然而这话我没说。
“你还记得我让你写的一份情书吗?”
“啊啊!是,记着呢。”
前阵子焉为还神神叨叨了好久,说了好多我不信的事儿,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让我写一封情书,要文艺一点那种,搞得我一阵慌了头。
啊……
刚听到这个信儿的时候大概是一两个月前。除了威逼利诱要挟使绊子以外,焉为倒也没干别的。
“你写的稳一点儿!别给我丢了脸!昂!”
我还突然新生一阵认真的劲儿,感觉不管真假值得咱唐大侠亲手操刀连连活儿。也许以后有的使了呢?
“什么关系?”
“蠢蠢欲动。”
“什么感觉?”
“蠢蠢欲动。”
“什么想法?”
“蠢蠢欲动”
我转了一圈儿比,深思了一下,感觉他这抓耳挠腮的样子十分形象。其实当时眼睛里想起来的词还是: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很好。”
他会心一笑。
“如何称呼那贵人?”
“写宝贝儿!就行。”
于是乎我爽快的就这么整理好了信息和宝贵的材料,到了家闷头写了很晚,自认为这封信写得似乎都能把自己打动了去!掌声?掌声!
具体内容在写完的第二天就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我还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给他夹好,送给焉为。
这便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写情书,写给了个一辈子也不认识的人。
“啊啊!是啊是啊。我写的怎么样?!你给她了?!”
我笑了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按你想得写的,还原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久久!货真价实,有何效果?”
“吁——酸死了!啧啧啧啧啧啧!”
“真的假的?”
我心里跟着一阵酸。
“她就这么回我的信的。”
“嚯!她怎么回你的?”
“让一女生带了个纸团给我的。”
我一锤胸口,心里跟着一阵疼。
“哎呀!那后来呢?”
“后来我为了我让他看见我鹤立鸡群高人一等!毛遂自荐了一下。”
他眼睛闪烁了一下。
“当了主持人?”
“当了个配角。”
……
“那跟那哥儿仨又咋了?”
他好像也思到扎心处,使劲儿敲了敲胸口。
“那次上台这帮兔小崽子给我脚底下使绊子!!上台了叫我了——其实这帮不是东西的货特意晚给我传信儿,趁我脚底下乱颤,一扯话筒的长线,后台直接甩台上边儿去了!”
场面一度尴尬。国王当时都惊了!拍着大腿直接叫护卫把这衣冠不整的禽……乱棍打了出去。
“我还以为这出儿戏是加的呢……”
他眼睛都快瞪出血丝了:
“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敢看!”
“昂。”
“就看见一个人!就是她,我她啊!第一排,正好瞧见我了!啊!我的妈啊!还是正脸啊……”
“正脸啊!!”
“正脸啊!”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