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语尚在十一爷府,今日十一爷生辰,特意请她为几位王爷献舞助兴,她也不好推脱。一曲舞罢,便由府中舞姬继续,她行了个礼,便悄悄告退了。十一爷府中的舞姬在京城中,也不算太差,只是有荷语在前做样,到底是差了几分味道,众人的目光便都不在此了。
十三爷坐得有些百赖无聊,对着十一爷言道:“十一哥,方才那位姑娘不错,你不如叫她再出来给咱们舞一曲吧。”十一爷摆摆手:“你倒是想得美,我请她来,是来府中当客人的,不是来当舞姬的。你要看人献舞,本王府中的还不够吗?”
十三爷撇嘴:“十一哥好生小气,这等美人,竟然都不舍得让臣弟瞧上一瞧。”十一爷敲他脑袋:“真是胡闹,平日里,七哥真是把你宠坏了。”听到十一爷指责他,十三爷瞬间就不开心了:“十一哥,分明是睁眼说瞎话,这京城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臣弟虽与七哥同为一母,可论起宠爱来,什么时候不是以十一哥为先了,仿佛十一哥才是他的亲弟弟一般。”
十一爷有些不高兴,想要出言教训他,十爷呵呵一下,打圆场道:“十三弟便不要吃你十一哥的醋了,大家说起来都是亲兄弟,哪有什么你我之分。”十三爷不满的说:“十哥就知道帮着十一哥。”十一爷反驳道:“今日本王过生辰,七哥迟迟未到,我且问你,哪回你生辰,七哥放过你鸽子。”
十三爷想了想,瞬间高兴起来:“是没有,哈哈哈,十一哥,你输了。”十爷和十一爷对视一眼,无奈的笑了,当真是个孩子。十爷不过小坐片刻,便是起身告别了。十三爷闲着无趣,非要闹着去前院凑热闹,十一爷想着,反正前院和偏院隔开,原本就是怕七哥看了生气的,如今他不在,十哥又走了,十三弟还是个爱玩的小孩子,让他去凑凑热闹也无所谓,十一爷干脆吩咐府兵撤了防守,让十三爷去前院撒欢。
前院人多,三位歌姬一上台,台下便十分热闹。秦瑭今日没有整到十一爷,心中十分不爽,拉着他灌了许多酒。当然十一爷也不是吃素的,秦瑭的酒,也没少喝。他摇摇晃晃的走到偏院,想休息一会。忽然发现院中站着一位美人。
几位王爷的局散了,偏院就没什么人了。常宁公主故意笑得十分妩媚:“这位公子,你可是走错了地方?”秦瑭见美人同他说话,高兴的朝她扑过去:“本公子没走出,是老天让我在这里遇见仙女姐姐的。”
常宁公主一个闪身,躲过他的拥抱,悄然套话道:“公子,不要失礼,在下可是十一爷的妾侍。若是被人看到,十一爷恐怕是饶不过你我了。”秦瑭狂妄一笑:“什么十一爷,他算什么东西。就算是七王爷也得靠着我秦俞府。”
常宁公主佯装生气:“放肆,你胆敢污蔑十一爷,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秦瑭趾高气扬的呸了一声:“就凭十一爷那个混小子,他哪里能动得了本公子,且不说秦俞府的势力,就算是皇上也得谦让着,就连七王爷这一关,他都过不去,本公子有的时候让着他,不过是养了一条狗,想让他替老子背黑锅而已,他以为他是谁啊。”
常宁公主吃惊的看着他:“你,你胡说什么。十一爷身份尊贵,怎么可能会?”秦瑭洋洋自得的说:“你们这些女人,就是目光短浅,不知道背后的因由,看在你这副容颜上,本公子不妨跟你多说几句。”
秦瑭轻佻的靠近她,问道:“你知道,七王爷在朝中立足这么多年,是靠什么吗?他身边的那几个废物?本公子告诉你,他是靠我秦俞府才能有今天,他用我秦俞府在江都一带的势力和十一爷的翎舫干走私的买卖,发家致富。朝臣们觉得他身上有利可图,才肯跟着他,为他效力。光凭他那点小手段,今日的下场只会比广亲王更惨。”
常宁公主否认道:“你撒谎,七王爷的母妃和先太后是同出一族,光凭这一点,就可以让他在朝中屹立不倒,怎会要依靠秦俞府?”秦瑭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就凭那个被先帝赶出宫的太后,还是被先帝赐死的妃子?荒唐,离了我秦俞府,他什么也不是,只能被皇上束手就擒。”
常宁公主故意引他话:“你说的话,无凭无据,我才不相信你,定是你和十一爷不和,知道七王爷最疼爱他,所以故意这样说的。”秦瑭见她不信,言真意切的说:“本公子才不骗人呢,七王爷和秦俞府的每一笔交易都有来往记录,本公子句句属实。”
常宁公主怕再问下去,会引起他的戒心,便想直接离去,秦瑭色胆包天,见她沉默不言,以为她被秦俞府的势力吓到了,调戏道:“美人,别怕,七王爷现在还不会动十一爷,只要皇上一直对七王爷不下手,十一爷就是安全的。你要是先找个退路,秦俞府随时为你打开大门。”
常宁公主拍掉他想扶上她肩膀的手:“放肆,我也是你可以玷污的。”秦瑭见她不从,失了耐心:“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公子看得起你,是你的福分。”言罢便要强来,忽然被人从后面打晕。
风影从暗处走出来,常宁公主嫌弃的擦擦手:“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风影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秦瑭,转脸问她:“接下来怎么办?”常宁公主正色道:“洛闵查了那么久,也没见到他在翎舫查到什么,咱们的人虽然进了翎舫,却也没什么效果,不过按照秦瑭所言,秦俞府里应该有咱们要的东西,你找个人潜进去,这一次,一定要找到关键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