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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邂发财无端遭诟语,寻脬蛋不意知乡情(1 / 1)

柳生哥哥怒冲冲拉着团子走了之后,可吓坏了父母,尽管父母,特别是妈妈对团子的言行多有异议,可还是不怎么希望小两口就这么闹起来的,难免埋怨着柳生,催着要柳生“赶紧去看看”,担心小两口“会不会打了起来”等等,柳生心想,哥哥敢在老婆面前男人起来确实就有点太难得了,即就是打起来,也未必是件坏事,那么怕老婆的,哪怕就打起来也不会打得多厉害的,也就“缓缓再说”,“过两天也许就好了”如此这般的劝慰了父母半天,尽管父母是十分的不放心,即就是跟了去也无济于事,只能埋怨柳生“出的什么馊主意”了。至于柳生将自己农家乐经营权交予团子之事,虽然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毕竟有亲兄弟明算账之说,父母也就“看你以后怎么向你媳妇交待”的担忧了起来,但事已至此,也就只好作罢了。哥哥和嫂子晚上到底打起来了没有,闹腾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团子竟然老早的、高高兴兴的就来上班了,还真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最为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主动的完全答应了柳生的要求,柳生心里就甭提多得意了,心自然也就放下了,也就按照他的计划步入了下一步的工作之中。

接下来,也是柳生计划好了的,那就是彻底解决鲜奶过夜的保鲜和安全问题了,自然需要对牛奶过夜保险问题和生产现状做一番调查的,柳生以前也只是知道村子里有那么一个所在,但从来没去过。这天,柳生信步来到村里的奶牛养殖区,难免一边走着一边大概浏览着。原来,这是一个整齐划一得几乎可以说是千篇一律的蔬菜大棚和奶牛养殖的混合区,布局基本一样:以南北向的田间大路为中轴线,分两侧对称布置,建筑物都是坐北面南的,大路西侧自东向西依次是居家或者照看大棚的兼具起居室的大约十多个平方的一间小房子,中间是蔬菜大棚,最西边就是一个大约十多个平方的牛舍了,大路东侧则反向对称布置。所有大棚前面(南面)都是一片沿着大棚方向的宽约五六米的空地,大概是为了保证居室、大棚和牛舍的冬季采光吧,空地上种植的都是玉米,区别只是奶牛养殖户种植的是青储饲料,相对稠密些,而未养殖奶牛的农户种的则是甜玉米或饲料玉米,稀疏相对合理些。柳生一边浏览着,信步走访了几家奶牛养殖农户,除了看到大家的养殖情绪不怎么高的表面现象和“牛奶不好卖”的抱怨之声,哪怕说尽了道理磨破了嘴皮,根本就没人对他说出牛奶之所以不好卖的实情,柳生只好顺便了解了一下蔬菜种植情况,除了育苗环节并没发现什么大的问题,没办法,柳生最后想到了哥哥,哥哥敢于在老婆面前男人了起来,应该能够对我说出实话吧?俗话不是还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这点忙还是应该帮的吧?何况也快到了哥哥的养殖场了,打定了主意,柳生就向哥哥的养殖场走去,怎么说呢,自己大学毕业了,财务上也就很是自然的与哥哥单列了,可面子上说还没分家吧,哥哥的家业自然也就与自己不无关系了,可自己仅仅知道哥哥还有这么一个所在,忙东忙西的根本就没顾得上来过,这次可要好好看看了。

快到哥哥的养殖场的时候,柳生大老远看见村主任,大号唤作杨发财的与自己相向而来,柳生本能的就快步迎了上去,嘴里连连“杨主任”长“杨主任”短的问候着,哪成想,杨发财,杨大主任竟然充耳不闻似的,直到两人面对着面,也就到了柳生哥哥蔬菜大棚小屋旁边的时候才不阴不阳的说道:“吆,原来是杨大村官呀!您老人家日机万里的,没想到,还有这闲工夫瞎转悠呀?”不知何故,杨主任将日机万里四个字的音发得特重,柳生心想,大概他想说的是日理万机吧,也许是弄错了,只是不知何故,杨主任好像不大高兴似的,难免满脸堆着笑说道:“杨主任,您说的是日理万机吧?我可担当不起呀!这不才……”柳生原本打算是要解释一番自己之所以瞎转悠的缘由的,哪成想,话还没说完哩,杨发财竟然不等柳生狡辩,接茬依旧不阴不阳的就说道了起来:“嗷,是吗?原来是日理万机呀!我还记成是万里日机了呢,反正就那么几个字,都一样!不知村官大人这,这是要到那里日机去呀?”最后一句话,杨大主任,发财同志又将日机的两字音发得特重,柳生才感觉出杨主任情绪的不大对劲,正要怯生生的问问根由,却听得哥哥唤着自己的小名,老二,是老二吗?一边问着一边从蔬菜大棚的小屋走了出来,看见是杨主任与柳生在一起,急忙又毕恭毕敬的对杨主任说道:“是主任呀,快到里边坐坐。”哪成想,杨主任啥话都没说,只是扬了扬他那高贵的头颅,很是不屑的撇了撇他那干瘪而细小的嘴唇,鹰钩鼻轻轻一哼,竟然反背起双手,迈起轻盈的脚步,撇下傻呆呆的兄弟二人扬长而去。

看着杨大主任远去的背影,柳生机械的随着哥哥向他的大棚小屋走去,嘴里还自言自语的一个劲问着:“日机着哩,什么意思?”直到到了哥哥的大棚小屋,好像中魔了一般,依然还是那句话:“日机着哩,什么意思?”看见哥哥给自己端来一个小板凳让他坐,才好像醒了过来,一边就坐,一边依旧疑惑的问哥哥道:“哥,我什么地方得罪他了吗?”哥哥抬眼看了看他,似有不忍,又像不得已似的说道:“你知道吗?他家与板香家是亲戚。”

“亲戚,那又怎么啦?我也没惹着他们呀!”柳生说出了他的不解之后,哥哥就替他解释了起来:“你和板香好,庄子上的人都知道吧?至于怎么分的手,谁又清楚?你又轰轰烈烈的先给结婚了,还是一个那么有钱的,连傻子都会认为是你甩了人家,你再想想,人家亲朋好友的面子上能拉得下来吗?”

“啊?妈呀,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也大可不必呀!”对于柳生咋咋呼呼的,恍然大悟之后的不以为然,柳生哥哥只是用鼻子轻轻的哼笑了几声,但还是很肯定的说道:“可不是的!”柳生得到哥哥肯定的答复,就又提出了他的又一个疑问:“那他嘴里的日机又是什么意思?”柳生哥哥见问,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犹豫中带点难堪的解释了起来:“他到处给人说你,‘娶了一个野鸡一样的老婆,傻子一样当个宝贝也就完了,还要到处买拍,烧包得也太有点不知羞耻了。’我想,他可能就是那个意思。”至此,柳生终于明白,所谓的野鸡,所谓的万里日机、日机万里的真正含义了,他还想着人家在恭维自己是日理万机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亏他个狗什么日的,也能想得出!尽管柳生对杨大主任的智慧很是佩服,假如他老人家能够把这份聪明才智用到工作上该多好啊!可是,当柳生想到杨大主任将自己敬而爱之的姐姐,竟然无端侮辱为啥子野鸡的时候,还是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了,尽管自家与杨发财早已出了五服,血缘上算不上多亲的,可毕竟同根同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还是忍不住自言自语似的骂了起来:“好个狗什么日的,真是岂有此理,我这就找他理论去。”自顾自的骂完了,就像他刚刚回到家中想要剁了哥哥之时,父亲骂他的那样,像头蠢驴似的,乱踢乱咬了起来,以为他有多日能似的,竟然忘了来此的目的,气呼呼就向外走。

柳生哥哥,嗷,对了,大号杨柳保,乳名杨脬蛋的见状急了,连忙一把拉住了弟弟,大骂着说道:“你也这么蠢呀?还不是你没让他当那公司的总经理缘故,才这么记恨你的,还这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原来这样!柳生终于如大梦初醒一般,才终于真正明白了老支书对他说过的,如果杨主任问起今天的事情,就说是我的主意。这句话的含义了,原来,老支书是在担心杨主任的为人,怕他有意难为自己,甚至于给自己工作使绊呀!想明白了这一点,心里反倒就不是那么的生气了,自己毕竟是组织任命的村主任助理呀,没有助理了主任不说,却去助理了支书,可不是你的不是?想明白了这些,就又想起了团子说他的那句话来,老二,你是要我在外计较呀?与村主任计较,我敢吗?谁不知道你呀,哪怕是个村官,哪怕有点工资,还不是因为姐姐在后面撑着你呀!要不是姐姐有钱,在后面撑着你,你有那么烧包吗?原来,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量还这么的多呀。一来是埋怨自己没有巴结好杨主任,害得一家人也就跟着得罪了杨大主任,特别是哥哥和嫂子的日子也就不是那么的好过了,团子和哥哥肯定是受了杨主任的气了;二是大家伙嫉妒自己娶了一个有钱的媳妇,也就嫉妒起自己的“烧包”来了。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呀,自己还没来由的在埋怨团子,还那样看待哥哥!唉,哪怕嫂子有再多的不是也是情有可原的,而自己的行为就太不应该了。柳生心里越想越明白,想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就急忙向哥哥道起歉来:“哥,对不起啊,是我给你们惹祸了。”

“什么呀?招人妒恨说明咱的比他强,再说了,要不是你,家里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呀!”等到哥哥,也就是杨脬蛋的话说完了,柳生又重新真正的佩服起自己的这个哥哥来,哥哥刚出生的时候,父亲看了看下边,是个男孩,开心之余又仔细观看了一番,******下边的脬蛋(“脬蛋”应该是****外囊)那个黑呀,就越发得意了:据说,男孩子脬蛋越黑人也就越勤快,干起活来就像那句家乡话说的,就像脬牛娃(公牛犊)一样卖力,就甭提爷爷有多开心了,哥哥可是家里的长子长孙呀,所以,由爷爷提议,干脆乳名就叫脬蛋了。哥哥自幼学习好,特别是干活肯出力,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脬蛋”了!在家乡起这样的名也是很正常的了,大家叫着也很是顺口,但在外就不怎么说得出口了。想想哥哥为了自己念书所做的牺牲,自己居然为了和嫂子斗气,竟然看不起哥哥了,原来哥哥不仅大度,还如此的识大体,真想对哥哥再说些道歉的话,如果那样也就太见外了,突然想起自己劝说嫂子不成,哥哥怒冲冲拉着团子走了的情景,真想问问他,他是怎么劝说的嫂子,如果立刻就问,似乎太突然了点,只好接着原有话题说道:“哎,哥,你觉得杨主任的人咋样?”

“唉,怎么说呢?人家有权有势的,在村子上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了;人嘛,就像他家老人给他起的名字一样,一天到晚总是惦记着发财不发财的。不过,人虽然说私心了点,可话说回来,现在的人啦,哪个又不私心了!只是你得罪了他呀,以后可得有麻烦受了。”等到脬蛋解释完了,还说出了他的担忧,柳生倒好,用鼻子冷哼了一声之后,居然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就不信了,他能把我怎么的!”

“你呀,还是太年轻了,以后小心点吧。”脬蛋不无爱意的责备和善意的提醒,柳生不但毫不在意不说,居然就关心起了杨发财:“哎,他平时都干些什么呀?”脬蛋似乎还要提醒柳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柳生的思路说了起来:“现在的村委会嘛,能干些啥呀,听说过吗?刮宫流产,催粮要款,就是前几年对村干部工作最为形象的总结。只是现在不上公粮,嗷,就是农业税,现在没有农业税了,除了刮宫流产,就是发放一下粮农补贴款,年底的时候发一下扶贫物质,遇到灾害的时候发一下社会捐赠的物质什么的,可别小看了这些,他可有权了,谁还不得巴结着他呀!”

“嗷,原来这样呀。”柳生对村主任的工作了解了一个大概,却又向哥哥脬蛋提出了自己的又一个问题:“哎,哥,刮宫流产得是说的是计划生育?”

“可不,尽管那活计也很有权。不过,那可是个最能得罪人的,以后你可不敢太冒失了。”对于脬蛋善意的提醒,柳生随口说了声,知道了,哥,随后,就又提出了他的又一个关切:“那杨主任是怎么干这些工作的?”

“谁知道?又没见过账本,只凭人家一个人说了算,像什么扶贫的米呀、面呀、油呀,还不是人家想给了谁就给了谁,听说,那年受灾后大家捐献的衣物,还是人家亲朋好友挑剩下的才给的大家,即使那样,还是有的有,没的没,有啥办法,都是人家一个人说了算!”哪怕脬蛋的话说得轻描淡写,甚至是司空见惯后的习以为常,柳生还是咋咋呼呼的起来:“啊?不至于吧?老支书呢?他难道不管?也许是大家胡乱揣测的吧?”随着柳生一连串的问题,哥哥很是关切而不失心疼的看了看自己的这个涉世未深的弟弟,然后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说道:“老支书呀是个大好人,村上的大小事务都是主任一个人说了算,才懒得管呢;至于大家说的事情,谁又知道!反正大家私底下都是那么说的。”等到哥哥说完了,柳生就陷入了长久的思索,最后自言自语的说道:“假如能够将这一切公开就好了,也许大家就不会再胡乱揣测了。”柳生说完,看到哥哥迷茫的看着自己,也没解释,自己却又陷入了深思,虽然说自己巧遇杨大主任就被杨发财同志一顿无端的诟病和奚落,可自己找哥哥还是找对了的,还是很有意外地收获的,原来农村工作也这么乱这么难搞呀!看样子要搞好工作,还不能仅仅从生产上着眼,得提起大家的精气神来,哥哥这里来得就太及时了,还是自家人好,起码能够对你说出实情的,自己以后也就不会误打误撞的了,工作的思路也就宽泛得多了,可得感谢哥哥的,当然了,说出来就太见外了,不过,以后可得多关心点哥哥了。想毕说道:“不说这些了,哎,哥,你与嫂子过得怎么样?”

“嗨,就我俩那点烂事,又有什么好说的。”脬蛋带着不怎么好意思,甚至不怎么情愿的口气说完了,也许,他是为了转移话题,也许,他是真的关切着自己的这个弟弟,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道:“不过,就杨主任的事情,可不敢胡来呀!”

“放心吧,哥,我自有分寸。”柳生随口说完了,哪怕他明显的感觉出了哥哥的不好意思和不情愿,居然就像哥哥一样不依不饶的起来:“哥,说说,说说你和嫂子的事情,那天,我看你生气了,拉着嫂子走了,把个大和妈给急的,生怕你两打架,哥,你们两没打架吧?”就这问题,令柳生想不到的是,脬蛋带着十分难为情的神色,嘿嘿傻笑了几声之后,反倒很是自信的,甚至不无得意的说道:“打架?怎么会呢!”

“哪你是怎么劝说嫂子的?你可一定得说说,不说明白,我的心不好受呀,毕竟是我给你惹的麻烦,对不对?哥?”柳生真诚而近乎撒娇般的话语,似乎打动了脬蛋,好像不认识自己这个弟弟一般,抬眼仔细观察了半宿,嘿嘿傻笑了两声,依旧难为情的说道:“吓唬吓唬也就完了。”随后,看了看弟弟,也许是弟弟期许的目光再次打动了他吧,不过,居然却就他对亲情和爱情的感悟说道了起来:“怎么说呢?农村人与城里人是一样的,也有爱和恨,只是农村人条件差了点,可能就没有城里人那么轰轰烈烈的了,就像我一样怕老婆了。”脬蛋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又看了看柳生,看到弟弟不好意思的神情,居然就接着说了起来:“我知道,你也是那么看我的,但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说的是实情,怕老婆是因为爱老婆,怕老婆是因为自己太没本事了,给不了人家富裕、舒适的生活,你总不能处处难为人家吧?倒好,惯得有时候就不是那么的太像话了,就这样!”

柳生听完哥哥平淡无奇的陈述,那真诚而朴实无华的表白,自己简直就羞死了!想想自己,与宿舍的哥们讨论什么日脸理论,与姐姐讨论什么美女与女巫的男人心态,还有自己对什么异性真爱的理解和诠释。原来,哥哥这才是对异性真爱最为朴实无华的诠释与践行了,身份不同、地位各异、条件优劣悬殊,但真正的****是相通的,哥哥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情圣了,岂一个怕老婆能够了得!自己还一个劲的埋怨他,恨他怕老婆,恨他不男人,甚至有时候还不怎么看得起他,与他相比,自己简直****不如!但还是关切着哥哥与团子的交锋,难免接着就撒起娇来:“哥,我都佩服死你啦,说说嘛,你到底是怎么劝说嫂子的?”哥哥看着柳生真诚的目光终于笑了,也就回复了小时候的性情,笑骂着说道:“你个臭柳,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就我两那点烂事,有什么好说的!”柳生闻言,感觉到儿时的时光回来了一般,尽管遭哥哥嬉笑奚落,心里就舒坦的多了,居然越发的撒起娇来:“哎呀,哥,这才像我亲哥哥嘛,就给你的这个臭柳弟弟说说嘛。”

“唉,你个臭柳,就是你不问,我也准备要给说说的。”哥哥说完狡黠的笑笑就接着说了起来。原来,他们俩一到家,脬蛋就将团子按倒爬着压在了炕沿边上,装作很是生气的样子,脱下鞋子就高高的扬了起来,大概是装出了要打屁股的样子,还拿出了打不死她也得让她脱层皮的架势,吓得团子就一个劲讨饶了,哥哥才说出了自己对整个事件的看法,什么“老二也是好意”,什么“弟弟是为了一家人的团结”,什么“弟弟是为了让你把事情干得更好”,什么“看你对大和妈好了他也就放心了”等等。最后,脬蛋还总结似的说道:“谁想到,一句,看你对大和妈好了他也就放心了。反倒好像提醒了她似的,她竟然对我说,也对,等老二将农家乐给我,也就由不得他了。明白了吗?你个臭柳,可要当心了。”实际上,就脬蛋对柳生陈述的教训妻子的过程还是有所保留的。当时,脬蛋将鞋子高高举起之后,团子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当然也就根本不会相信老公会或者舍得,甚至于胆敢打自己的,只是闭目静静的爬在炕沿上,像欣赏一出大戏一般等待着事态的发展。无奈之下,脬蛋的鞋底终于重重的落了下来,还给打出了非常非常响的声音,团子才知道老公真的发怒了,是以,每随着脬蛋一声鞋底击打肉肉的巨响,团子就本能的大叫一声,后来,居然惊奇的发现,尽管脬蛋弄出的声音很大,而且真真正正是击打肉体的声音,可自己的屁股却一点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简直奇了怪了还!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侧目发现脬蛋的鞋底又打将下来,团子正在咬牙准备承受的时候,脬蛋的鞋底居然打在了他自己的大腿上。说穿了,团子是被老公的爱意和可笑的举动所感动的,而非吓住了而已,不管怎么说,收到了预期的效果就行。当然了,事情的真相是不能给弟弟说的,否则,不要说他会笑话自己怕老婆,就连自己想起了都会暗自发笑,笑自己的愚蠢和对老婆爱恋的那份痴迷劲来,不过,自己还是很有才的,当然了,这才嘛,就只能自己个偷偷的私下欣赏了。

唉,大千世界,蓉蓉众生,八仙过海难免会各显神通,说一千道一万,只有真情才是最珍贵的,至于对爱的表达嘛,就不必太过拘泥于形式了。

等到脬蛋扭扭捏捏中,不无得意的说完了,几乎没笑死了这臭柳,他就太佩服自己的这个哥哥了。原来呀,老婆还是可以如此管教的。不由想起小时候爷爷讲给哥两的那个叫啥子杀狗劝妻的故事来:说有个小两口,妻子对丈夫年迈的妈妈也是不怎么好的,有一次丈夫在外忙活完了回家,又看到妈妈在暗自抹泪,丈夫实在没办法了,假意拿起一把******就要剁了妻子,妈妈自然是要阻挡的,丈夫就势就将家里的一条狗给一刀杀了,可吓傻了妻子,从此就再也不敢对老人不好了。哥哥的作为简直就是杀狗劝妻的别样演绎呀,那就太有才了,哥哥能如此,自己就太放心了,大家的日子过得都不容易,还是相互包容点为好。至于农家乐的事嘛,只有走着看了,好在哥哥倒提醒了自己,可不能将农家乐的所有权没来由的给了团子,否则,自己手上就没有给狗给的骨头了,团子也就不怎么听话了。对了,弄个合同,只给她农家乐的经营权,直到自己认为可以给她产权的时候再说,何况自己、还有姐姐和成铭来的时候还要住呢,想到这里,柳生反倒笑了,也就想起了他来脬蛋这里的真正目的,难免才真正的切入了他来此的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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