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看着堂弟离去的身影,他的心开始在流血,他始终弄不明白,亲兄弟之间竟然会为了那么几个臭钱弄到如此不堪的地步。记得天逸家老爷子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人这一辈子,除了兄弟情,同学之间的情谊就最珍贵了。自己当时很受启发,还下定了决心,不仅要珍惜兄弟情,还要珍惜同学情的。可现在,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柳生似乎一时半会的还解不开这个谜团,也懒得去图书馆了,干脆就接着在荔园溜达了起来,可始终弄不出个头绪出来。最后,很是自然的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假如哥哥以后成家了,自己也成家了,自己现在的这个家将会是什么情形呢?也得分开了各自过活吧?这一点应该是肯定的,既然分开了,没问题,自己和哥哥也就有了各自的利益诉求,对,这一点也是毫无疑问的。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分家了,原来的以父母为中心的利益团体也就自然的解除了,兄弟之间将按照各自的新的家庭成员以及变化了的人际关系,重新构筑新的利益团体。正因为如此,才有了遗产继承首先是配偶,其次才是子女的排序,似乎向下兼容的多,向上兼容的少。对对对,应该是这样的,就像俗话所说的那样:一辈亲,两辈远,三辈一过不言喘嘛,说的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就像姑姑比姑奶奶亲,舅舅比舅爷爷亲一样,这样说来,兄弟之间应该才是最亲的嘛,为什么反倒会弄得像仇人似的?想想老二和他哥哥的事情,柳生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无非兄弟之间的利益纠纷太多、太过直接所致,所以,别说亲不亲的了,不闹个反目成仇就已经够可以的了。原来,这一切的一切,全是金钱惹的祸呀,唉,假如人世间没有了金钱这破玩意儿,这世界也许就太平得多了。好个徕球娃,他也敢想,竟然还能想得出来。不过,还真亏了他了,能想到这一点也就太是难能可贵的了。
能够想明白这一点也确实够难为他的了。可这鳖孙,竟然就举一反三了起来:就说自己家里眼下的情形吧,举家供给自己上学当是第一位的事情了,然后才应该是哥哥的婚姻问题,只是自己多少还有那么一点点本事的,不仅自己能够供得了自己上学,还能多少的帮衬一下家里,哥哥的婚姻问题反倒给跑前面去了,也许这就是妈妈多次表现出有点对不住自己的原因吧?唉,一家人嘛,相互帮衬着过活,才其乐融融的,生活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嘛!何况哥哥的书念得尽管比自己差了点,可还是很好的,上个大学也是绰绰有余的,为了自己,哥哥基本上是牺牲了他上大学的机会,哥哥为了整个家里,任劳任怨的不说,自己上大学的路费还是哥哥打工挣的。因此,自己做那么一点点也是十分应该的。只是,假如吧,假如按照堂哥兄弟两的思路去考虑,自己现在********的帮助着哥哥,让他成了家立了业,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又不怎么的愿意帮了,自己又该怎么办?对,就像那谁说的,那说明我的书还真是念到狗肚子里去了!记得妈妈在自己上大学临行前的时候曾经对自己说过:“就你兄弟两的情行,要么都出息了,要么都在家里守着,最怕的是一个出息了,一个在家里守着的,那老大的气可就受不完了!”自己当时死活弄不明白,哥哥的气怎么会受不完了?现在似乎多少明白了那么一点:与哥哥相比,自己已经强势得多了。假如将来自己发达了,像堂哥一样不怎么的帮衬着哥哥了,那哥哥的牺牲不就白白的牺牲了吗?对对,肯定是这样的,妈妈担心的肯定是这个!想到这里,柳生倒有点释然了,自己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柳生想到这里,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好念书,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让父母,还有哥哥都好上日子的!这鳖孙,正准备去图书馆看书,突然又想起了堂哥丈母娘说的“我闺女以后可什么负担都没了”的哪句话来。难道,难道是堂哥的丈母娘,甚至堂哥的媳妇对堂哥教唆了什么?对,很有可能!要不然,就堂哥那样老实厚重之人,狠心可能会有点,但绝对不会那么绝情的!再联想到自己刚刚得出的“分家了,原来的以父母为中心的利益团体也就自然的解除了,兄弟之间将各自按照各自的新的家庭成员以及变化了的人际关系,重新构筑新的利益团体。”的结论,就很是成功的佐证了这一点。想到这里,柳生又想起了常常挂在奶奶嘴上的“听妇妇言乖骨肉,岂是丈夫?”这句古话来。对,这样浅显的道理,连奶奶一个农村妇女都知道,何况我一个堂堂的大学生!不管发达不发达的,我一定会好好的待自己的哥哥的。一家人嘛,尽管分了家就有了各自的利益诉求,各自关切一点各自的利益,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兄弟永远是兄弟,就不要说父母了,要不然,为什么在关键的时刻人们总是屡屡提及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亲嘛!
柳生想到这里,似乎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一定要好好对待父母和哥哥的!这鳖孙,就开始信誓旦旦的、信心满满的向图书馆走去。走着走着,突然又停了下来:不对呀,假如我也遇上了像堂哥丈母娘一样的一家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又该怎么办?也是嗷,人家看上的是你,可不是你的家庭,甚至于你过去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什么牺牲不牺牲的,那是你的事情,与别人何干?与你未来的媳妇何干?你过你的日子就是了,操那么多闲心干嘛?妈呀,要真是那样,娶个好媳妇就太重要了,对,板香知根知底的,可能会好点,假如娶那么一个不知根又不知底的,还非常善于胡搅蛮缠的,唉,那就是传说中所谓的缘分了。听一个同学说起家里的情行:那个同学的弟弟也是不怎么的听话的,气得他父亲常常骂他:“不知道上辈子我欠了你多少?但愿下辈子我是你儿子!”原来,这辈子欠人太多,下辈子他会托生为你的儿子索讨上辈子你的欠账的,夫妻之间也许也是如此吧?看样子,摊上了,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唉,板香,我的香妹,你在干嘛?难道上辈子我也欠你太多?
是呀,板香在干嘛?
话说板香忘了来南、以及与柳生三章约法的初衷,特别是在修改“花儿”之时对爱情的感悟,甚至于因为自己是什么白虎星而天生的爱情障碍,决然的重新约定了两人未来的规划,就算是规划吧,决然的重新约定了和柳生两人的未来规划后,尽管还在老乡张憨的公司兢兢业业的打工,事业干得依然是风生水起的,但已经显现出人在曹营心在汉的种种端倪来,特别是对当地民歌的收集和整理,就不是那么的太上心了,一有闲暇时间,就计划起了如何才能切入天逸眼帘的方案,方案是弄出了一套又一套的,但没有一套是满意的,原因很是简单:都不自然,都有人为导演的痕迹!还别说,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啦,还真的让她给想出来个绝妙的方案出来:传说老爷子也是娱乐界的泰斗,如果能够成为他老人家的学生,不就有了和天逸相处的理由了吗?多么自然的事情!唉,关键就看柳生配合不配合了。是呀,不要说年轻气盛的少年,就是一个死老头子,这样的气都是难于下咽的,何况还不仅仅是受气那么简单的事情,简直是对你人格的一种践踏和侮辱嘛,何人还能和你配合?除非他是傻子疑惑就像柳生一样有难言之隐的。管他呢,反正两人早就商量好了,他要是不配合,那他就毁了约了,就看他的良心了!妈呀,这样的事情,也是能够讲良心的?
一段时间以来,这死女子,总算弄出了个严丝合缝的稳妥方案,不免就急乎乎的实施了起来。这天,大概是在柳生那个堂弟找过柳生的那个周六的早上吧,柳生正在与老陈,就是堂叔车祸的车主,与老陈确认了两人当初的约定直后,正在领着堂弟查看其父车祸及其赔偿的相关材料,结果不仅没有剩余的,老陈已超额垫支了不少,老二心里自然很是失落,没想到老陈还是拿出了二十万元的现金,并说明了自己的意图,老二难免就喜出望外的接收了因为父亲车祸带给他的意外的“好处”。两人正要告辞老陈,柳生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对老陈说道:“陈大哥,尽管这些钱有你图个良心慰藉的成分,但也属于捐助性质,我想,还是弄个捐助之类的协议吧,我就算个见证人吧,也好让我也给你宣传宣传,哪怕这种宣传是徒劳的!您说呢?”嗨,这小子,心眼还是挺多的。起初,老陈似乎没有回过味来,想了想,还是欣然接受了,正当三人签字画押的时候,柳生的电话却响了,是板香的。柳生心里的那个激动吆,以为自己的情妹妹回心转意了,但当时实在不方便接电话的,就挂了电话,匆忙弄完了一切,就和老二千恩万谢的辞别了老陈。来到大街上,柳生又是千叮咛万嘱咐的交待了老二些许事情,就打发老二回去打工了。
柳生送别了老二,急急忙忙的就回拨了板香电话,情切切意绵绵的就诉说了起来:“香妹,想死我了都,还好吧,有事吗?”板香本来对柳生能否帮忙就心存疑虑,那承想连电话都不接,实出板香意料,正在生气的时候,柳生却将电话打了过来,开口就甜蜜蜜的,简直气死人了,难道你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不成?还要故意如此的埋掏人,难免就不是那么好脸色的回了过来:“什么意思?谁是你香妹了!连个电话都不接。”柳生闻言,犹如一盆凉水直浇头顶,心里顿时凉透了,好在人也清醒了过来。是自己心存妄想了,就像当初在老家的丁香花下两人干那事儿以前自己所说的,自己是有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还没攀上高枝呢,就这么盛气凌人的!唉。还是听听她有啥事吧:“行,不让叫就不叫了,刚才有点重要的事情,堂叔的,不方便接电话,原谅啊,啥事?您老就直接说吧。”板香还是能听出自己这个曾经的情哥哥的心境的,但毕竟是两人商量好了的,开弓没有回头箭的,还是实话实说吧:“我想到你们学校来一下,你一定要配合我,可以吗?”
“来就来吧,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又不是搞间谍,神秘兮兮的。”等到柳生酸兮兮道出了他心中的莫名其妙,板香才说起了她那绝妙的计划或安排:“我要到你们宿舍去,你要顺着我的意思说,明白吗?”哪怕柳生并未理解或想象出板香的真实意图,他还是按照板香的指示应承了下来:“不明白,但我一定会顺着你的意思说的,放心吧。”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只要答应了就好,板香居然毫不掩饰内心的激动,依然故我的用她那对柳生惯用的口气说道:“那就好,大概十二点左右吧,我到你们宿舍,说定了。”柳生就只有听命的份了:“好吧,我等你。”
柳生打完电话,怎么说呢?就像被冤判了的嫌疑人提出的上诉请求被打了回来一样,情绪重新陷入极度的失落之中,没精打采的上了公交车回到了学校。回到学校,不知哥几个在干什么,反正自己是懒得到宿舍,更不想去到图书馆了。干脆就又在荔园游荡了起来,一边等着板香,一边又像在学校送走了堂弟老二的情形一样,又胡思乱想了起来:她到底想干什么?还要我配合她的,真是岂有此理!难道,难道她是要我给她牵线搭桥不成?不是你们两个已经认识了吗?何至于还要我牵线搭桥的!不知她在玩什么花样?干不干?干不干啦!转念想想,人也许真的就像那句话所说的那样:得不到的永远才是最好的。既然如此,我索性就遂了你的心吧,谁让我们是曾经的恋人呢?得不到你,总不至于毁了你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好随她去了。就这样,这鳖孙,就像脑残了似的,决意帮着自己的曾经的恋人去实践或尝试他与恋人,也就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曾经约定的谁都永远无法与人所道的梦想去了。
时间过得似乎又非常的慢了起来,柳生在校园梦游似的溜达来溜达去的,总算等到了十一点,按从关外到学校的正常车程计算,也该差不多了,柳生就又漫不经心的来到了学校门口公交车站点接着等了起来,为了一个毫无前途,甚至于羞死人的结果等了起来。当然了,他的内心是丧气的、无可奈何的,但脸上还是十分焦虑的,等啊等,等啊等的,就像一个秋后开刀问斩的死囚犯等待着他那顿最后的晚餐一样的干等着,终于还是给等来了。
柳生看板香终于下了车来,还像以往似的快步跑向前去,还没到跟前呢,想起板香电话中的态度和言辞,就又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焉不溜秋的起来,勉强来到板香面前,一句话也没有,只是傻傻的盯着板香看。
“怎么啦?好端端的,装那么一幅模样出来,吓唬谁呢?”假如板香多少有那么一点点伤心,也许柳生心里还会好受点,可看着她那对自己根本不值一提的眼神,以及她那信心满满的对所谓未来的渴望神情,柳生比马上将要死去的感觉还要难受,心就又像撕裂般的疼了起来,只能淡淡的说道:“哪敢呀?在等你的死刑判决呢。”
“傻样,不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吗?可是你同意了的,可不能反悔嗷,再说了,不成功我还会回来的。”板香对自己毫不在意不说,甚至还有点不放心似的,柳生死了的心都有了,但还是本能的说道:“我的妈呀,还是别再回来的好。”
“但愿吧,你以为我愿意回来呀?不管怎么说,你可得帮着我呀!”没问题,人家是铁了心了,难能可贵的是,她还知道央求自己,还能怎么的?柳生也就不得不答应了板香的请求:“行吧,也许是我上辈子欠你太多,现在还你就是了。”令柳生更加想不到的是,板香居然又倒打一耙了起来:“这个说法倒是蛮新鲜的,肯定是你上辈子骗了我,我是秦香莲,你就是陈世美,这辈子也让你尝尝那被抛弃的滋味。”嗨,嗨,嗨嗨,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还是看看人家到底有什么精妙的打算吧,柳生不免苦笑着说道:“唉,假如我上辈子是陈世美,这辈子无论如何也不枉此生了,说吧,要我怎么帮你。”话音刚落,板香居然就将自己的设想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柳生,最后还问道:“他这阵子在干啥?”柳生清楚,问的是天逸,只能实话实说了:“自从接了你的电话之后,我一直就在校园里乱串来着,还没见着他,按他的习惯,这阵子应该还在宿舍。”商量完了,两人就向柳生宿舍走去,当然了,就不可能像恋人那样的亲密无间了,俨然两个久别重逢的同学一般,有点亲密,但更多的还是同学之间的那种情谊,就像板香所言:只有那样,才显得自然嘛。
两人来到柳生宿舍,哥几个正准备到食堂吃饭去呢,看到板香进来,几乎美死了个天逸,又很是自然的拉起板香的手深深地吻了一下,接着好像要宣布一个世界性的新闻似的,对着天辉和天昕说道:“哥们,知道不?她就是咱们伟大的洋芋开花那主,咱们臭柳未来的媳妇,哥们,还不欢迎?”天辉和天昕闻言,就像见到了当下最红的歌星一般欢呼雀跃起来,天昕反应快点,居然模仿着天逸就想去亲吻板香的手,还没送到嘴边呢,就被天逸一把推了过去:“去,过去,还不美死个你!”大家就又欢呼雀跃的乱将起来。板香好像不是很经意的对天逸说道:“这臭柳,他说我是他的对象?”天逸见问,很是不解,连忙问道:“怎么?难道不是!”板香只是含含糊糊不置可否的笑着说道:“没什么,没什么。”之后转身意味深长的盯了柳生一眼,柳生呢,就像一具在非常幸福的时刻突然遭遇不幸的僵尸一般,只是僵硬着脸傻笑着。也许他的心在流血,只是本能的笑容被凝固了而已,其内心的苦楚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当大家知道了他们两人也没吃饭的时候,天逸死活要大家一起到食堂吃饭,谁想天昕很是会卖乖,居然要他做东,天逸总算逮着了机会,反倒把大家拉到了桂庙,天昕就很是难得的在桂庙请了大家一回客,简直美死人了。柳生呢,像一具木偶一般,始终跟在大家屁股后边,永恒地保持着他那一成不变的笑容,保镖似的保护着大家。
吃饭的时候,气氛尽管十分的热烈,但大家毕竟不是很熟,也多有顾忌,吃了饭也就回到了宿舍。来到宿舍,板香正不知如何切入正题的时候,天逸倒很是通情达理的提了出来:“妹子,大驾光临,肯定是有什么贵干的,不妨说来听听。”
“嗨,也没什么,不是我也在唱歌吗?可就我那水平,不是底子太薄嘛,我只想在咱们学校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音乐之类的专业,我也学学,用当下时髦的话说,我也想深造一下。只是不知,不知,也不知怎么称呼几位,就叫几位小哥吧,不知几位小哥可否愿意帮忙?”嗨,这嘴甜的,板香说完,美得几个鳖孙就满口应承了下来,还是天昕善于卖乖:“哎,我说老大,老爷子不是就是搞这个的吗?让老爷子带带,还不比咱们学校强呀,又不需要什么文凭的,有实际效果就行了。”天昕说到这里就转向了板香,多少有点讨好神情的问道:“你说呢,妹子?”这话说得,太到位了,太到点子上啦!板香简直感激死天昕了,可还是装作十分矜持的样子说道:“不好吧?怎么好意思麻烦他老人家呢?再说了,就我这水平,哪有资格去麻烦人家老太爷呀!”这话说得,半推半就着不说,还结结实实的将了天逸一军,你不是很崇拜我吗?就看你怎么接招了。实际上,天逸何尝不想让板香做了老爷子的徒弟,可是,他也深知,老爷子收徒是十分严格的,再说了,老爷子很久很久以来都不收正式的徒弟了。可听了板香之言,内心多少还是有点冲动的,也就顺势答应了下来:“我倒可以试试,不过,我觉得柳生说话似乎比我还管用,起码,这臭柳也要在旁撮合才是。”这时,大家才把目光重新集中到了柳生身上,依然还是保持着僵尸般的笑容傻笑着。吆,这瓜怂,都乐成那样了,肯定是同意了的,也就没有必要再和他商量了。既然商量好了,天逸还是那么个急性子,说干就干,正好还是周六,大家也闲着,马上就走。天辉和天昕本来是很想凑凑热闹的,可考虑到人多怕误事,天逸就只带着柳生和板香到家做客去了。
板香随着柳生和天逸来到了天逸家中,和天逸一样,她的心里本来也是有点忐忑不安的,生怕老爷子反对,甚或臭骂大家一顿,哪成想,老爷子倒是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好啊,好,很好!有点像柳生的样子,啊。很上进的嘛,为了回报柳生对天逸的帮助,我就看在柳生的面子上破次例吧,反正你也不需要什么文凭的,我看,你就在双休日或者只要有闲暇的时候,尽管来,我就指点指点你,怎么样?”还能怎么样?板香简直就美死了,正中下怀不说,没想到事情进展得竟然如此顺利,至于老爷子为什么会答应她的请求,她的终极目标能不能实现,她似乎并未多想,甚至懒得去理会,起码计划中的第一步是实现了的,是个好兆头。再看柳生时,木愣愣的简直行尸走肉一般,板香都有点莫名的生起气来,至于柳生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是他的事了。这样也好,尽管无可奈何但也了却了柳生的一桩心愿,和大家一起吃过晚饭,老爷子还要留柳生和板香再玩一天的,柳生借口课业太忙,就放下曾经的情妹妹,独自回到了学校。当然了,板香就如愿以偿的开始了她那梦寐以求的所谓的“深造”生涯,还很是自然的留宿了下来:姑娘家家的,走夜路不安全,怎么令人放心得下?还是住下来嘛。就这样,如是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