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但刚开始妈妈卖煎饼果子时生意并不好,因为从未做过生意更没有想过找一个人流多固定的地点卖煎饼果子。
每天早上6点醒来晚上10点才会回来,而妈妈则蹬着那三轮在镇上不停地转,那时的我不懂事并不知道火腿的珍贵每当妈妈只顾蹬三轮时我便偷偷吃一块火腿,那味道真香。
虽然每天从早上转到晚上但每天最多只能卖出30多个煎饼,有时多卖一个我都可以看到妈妈那兴奋的笑容,这样的日子大约过了二个多星期,妈妈终于摸清了一些规律,妈妈发现在商场、学校、和十字路口卖煎饼果子买的多。妈妈便带着我找到一所高中,在那学校门口卖煎饼果子那天生意真的很好,很多上学放学的学生都跑到妈妈的摊位买煎饼。我记得还有很多大哥哥大姐姐逗我开心,那时我的心里是很高兴的。那天晚上妈妈在回厕所的时候一路上都在笑还不断地对我说:小伟,你知道咱们今天买了多少煎饼吗?108个???108个呀,这可是以前5天都卖不出去的,但当时年仅5岁的我却不清楚这些带表了什么,只是觉得妈妈高兴我就也跟着高兴。
那天晚上,妈妈为我买了一支奶油的雪糕,高兴地我在地上直跳。我吃雪糕时妈妈正在厕所的马路边上看星星,我拿上雪糕跑到妈妈的身前爬进妈妈的怀里,一边吃雪糕一边顺着妈妈看的方向望去,此时的天空中挂满了亮晶晶的星星,我一边吃着雪糕一边看着星星直到睡着。
第二天早上,妈妈很早便起来准备,因为早上7点是上班上学的高峰期,妈妈带着我刚到学校门口便有哥哥姐姐来买妈妈的煎饼,后来买的人越来越多只一个早上就卖出了100多个。9点以后买的人就少了,妈妈便坐在凳子上休息直到下午卖煎饼的人才又多起来。之后连续三天都是这样,妈妈又摸索出了规律,由于早上起床较早大多数学生都不吃饭所以早上的生意比较好,而中午大家都会回家吃饭,因为中午时间比较长距离下午有三个小时所以中午买煎饼果子的人比较少,到了晚上放学时大部分学生都会选择玩一会所以晚上的煎饼买的人多。
记得有一次妈妈带着我到学校门口卖煎饼果子,车刚停下就听到有人喊“卖煎饼的,赶紧走赶紧走,离开这里。那个人穿了一身保安制服,妈妈走过去偷偷给他塞钱那保安把钱收下但还要赶妈妈走,妈妈拉着他的手臂请求他不要赶我们走,但他根本不管妈妈的哀求,厌恶的看了妈妈一眼还拿走一大袋煎饼,嘴里说道看你们娘儿二挺可怜的下午放学后走人,说完也不管妈妈的苦苦哀求径直向学校里门口的屋子走去。妈妈一脸忧伤的走到我身边见我愣愣的看着她妈妈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然后切下一块火腿送到我嘴里。那天下午那个保安又赶我们走,妈妈的哀求和向那保安下跪的场面都深深地铭刻在我的心中。后来我想爸爸愿为了妈妈而不惜一切甚至生命,妈妈为了我愿意放弃尊严,他们的事情深深震撼了我,也成了我识人的一个标准,就是当一个人愿意为你放弃尊严时他是值得相信和依赖的。
就在妈妈带着我要走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拦住了我们,并将那个保安叫到身边,当着妈妈和我的面对那个保安说以后他们可以天天在这里卖煎饼果子其余任何人都不可以在附近卖,你要能管得了就留下管不了就走人,那保安连说管得了。
从那之后妈妈便带着我在学校门口卖煎饼,每天都可以卖一百多个,妈妈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每天晚上回家时妈妈到会给我买一根雪糕,而那保安也在没有骚扰过我们。妈妈也曾买礼物送给那个中年人但他坚决不要妈妈便将礼物放在地上就跑了,之后每次经过我们的摊位时他都会买一个煎饼并会关心的和我们说上几句话。直到我上学后我才从妈妈的口中知道他是这所中学的副校长是我们的第一位贵人。在厕所住了一个月后,妈妈带我搬进了离这所高校不远的一个小区在那里买了一室一厅,是分期付款的,住进新房后家里的生活便好了起来。妈妈每天早上6点到学校门口卖煎饼上午9点回家之后做饭然后陪我玩。那时妈妈给我买了积木,妈妈教会我玩积木,我一有空就玩积木,也让妈妈少操不少心。下午5点妈妈便会带着我去卖煎饼直到晚上9点才回来。
半年后,妈妈为我报了幼儿园。由于我们是外来户要多交一些钱,虽然有些舍不得但妈妈还是交了,并叮嘱我要好好学。
我进入学校后就只想着学习很少和同学玩,每天同学们玩耍时我便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学习,同学叫我玩我也不去。老师也想了很多办法但都没效果。老师将我性格孤僻的事告诉妈妈妈妈也为我想了很多办法但还是没有效果。
那个时候我没有玩伴每天除了学习便是看书,妈妈每周都会给我10块钱让我买吃的。刚开始我买糖吃,后来我喜欢上了看小说,童话、神话、武侠???我在上三年级时便将书店里买到的小说都看了个遍那个书店至今还在。
记得我第一次到书店买书书店老板看我才八岁便和我说如果我每周能看二本书就只收我一块钱。(那时租一本书要5块钱),我当时就答应了。记得第一次借的书是“格林童话”和“一千零一夜”,每天上课我便偷偷看小说仅用6天就看完了,书店老板不信要考我书中的故事她随便点了一个故事我就可以把故事情节说出来,之后我便每周看二本书。
我那时每天都会幻想自己是拥有神力的勇士,是武侠小说里的大侠,拯救世人,行侠仗义。有时甚至幻想自己可以得到奇遇,变成那神话中的人物。后来奇遇真的来了但和我想象中的场景却有很大不同。
2
那是我终生难忘的记忆,那浸骨的雨水钻心的疼痛让我不可能忘记那一天。
那天中午放学后,我向往常一样往家走,在路上看书是我的习惯。记得当时看的是一部金庸的武侠小说,正看得入迷时我手中的书突然被人抢走了,当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三个比我大的孩子推倒在地上。我认识他们,他们是学校的混混整天不上课、欺负人、打架,他们还逗我???我追他们边哭边追,由于当时心急也没注意看路没追多远就掉进了井盖里。
当时我掉进井里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知昏了多久。我是被冷水浸醒的。当我有觉时,只感觉头上不断地有水留下,我站起来想走动却一下又倒在那污水里,吃了满嘴的污泥,我哭着爬起来感觉到当时正在下雨,雨下的很大,下水道里的水都没到了我的大腿,我也不知当时再下水到是如何活下去的,只记得自己就站在下水道里不断地哭嘴里喊着妈妈???妈妈???妈妈???。
当我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医院,睁开眼睛便看到妈妈那憔悴的样子,我扑进妈妈的怀里便哭,苦的好伤心,好伤心一直哭到我睡着。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家里。后来妈妈告诉我是一个修下水道的叔叔救了我,当时我浑身发抖嘴里说不出话来,叔叔不知我家在哪就将我送到了医院。
听妈妈说妈妈是在一个小时后开始找我的,当时妈妈做完饭等我回来吃,却迟迟不见我回来,便骑车到学校去找我,老师告诉妈妈我放学就走了,当听说我没回家时还和妈妈冒着大雨一起找我,淋着大雨顺着我从学校到家的路不断地呼喊着我的名字。我在记忆里好像听到了妈妈的呼喊但似乎又没听到,后来听妈妈说:她曾从那个下水道经过还在下水道便看了看但没有看到我,现在回想起来,认为当时我可能已经被雨水冲到了下水道里,所以妈妈没看见我。
在家里呆了几天后妈妈便送我去学校,但我不想去,或者说我不敢去,我害怕再被那些混混欺负,害怕在掉进那个下水道里。妈妈硬拉我去我死活不去,抓住门拴就是不放手,后来妈妈同意让我在家呆几天。在家的几天里我哪也没去,每天躺在床上看着小说,也只有在小说的世界里我才能有那种男子汉的感觉,那小说中的一切让我向往。但走出小说的我依然是缺乏自信胆小怕事的样子。后来我看过一部叫“忍者刺客”的电影,那部电影中有一句话我很喜欢,也是在那次看完那部电影后我的内心变得强大。
每当我恐惧时都会集中精力将那句话在心中默默地说上几遍然后便会无所畏惧,勇往直前。这句话总共有13个字分为上下二句,上句是“恐惧使人软弱,下句是:软弱使力量消散”。
我自从被混混欺负掉进下水道后,恐惧,软弱就一直守护在我的左右,日夜陪伴着我让我时刻处于二者的保护下,使自信、阳光、铁血、笑声不敢接近我。
再次被妈妈逼着去上学时我答应了,而且答应的很干脆,不是我突然就变得自信了或是不在软弱了只是看都妈妈的伤心眼泪,让当时刚满10岁的我心里觉得必须要答应妈妈。
进入学校后我变得更加自卑,胆小,不敢和人说话,甚至突然有人大笑都会吓得我浑身发抖,曾经答应妈妈的那种干脆的感觉好像从来都没有在我身上出现过。同学们看到我时我便感觉到一双双刀锋一样的眼神把我从头到脚分隔开,我感觉自己在他们的眼神下没有丝毫隐私可言,更谈不上安全。我呆立在教室门口不敢抬头去看他们那像刀锋一样的眼神,直到教室里的同学指着我大笑时,我才颤抖了一下身体快步跑回我的课桌旁,低着头看着小说也只有在小说里我才能找到男子汉的感觉,在现实中特别是看到同学那刀锋一样的眼神时,我就特别害怕但也想不通自己害怕什么,有时自己独处时也会骂自己太软弱自己也给自己打气让自己坚强,但只要一看到他们的眼神甚至听到他们说话我都会害怕,勇气对那时的我来说似乎已经被我那二个守护者打得找不到我了。
上学几天后,我就感觉腿痛,那时的我却并不知道怎么回事由于当时已进入冬季,天气本来就很冷,所以刚开始我也并没有在意但时间过去不久,便感觉腿越来越痛,从脚到膝盖两条腿像被冰在冰水里一样刺入的疼痛。
妈妈发现我腿疼是我睡觉的时候,记得那天晚上暖气突然停了。我躺在床上睡觉。便感觉腿越来越疼,最后疼的那时的我实在忍不住了。便一边哭一边大叫着妈妈,我记得妈妈当时是跑着冲进我房间的,妈妈进来我便抱着她边哭边说“妈妈我腿疼??????妈妈当时看我腿上没伤,便着急送我去医院。打的去了医院,我这时还记得妈妈背着我着急找医生的样子,但当时医生根本不在只有一个值班的护士,后来那护士见我实在太疼了便说同妈妈给我打了一针安定剂,之后我就感觉疼痛在减少之后便睡着了。
第二天,医生问我我的情况,我便告诉医生说:二条腿都疼是里边疼,之后医生给我拍了一个片子,看骨头没事便问我以前有没有冻过腿,妈妈当时说没有后来想起想起我掉入下水道的事,便告诉了医生最后被诊为伤寒腿。原因就是那次掉进下水道里我被雨水浸泡双腿时间过长。医生叮嘱这伤寒腿主要要养平时多用热水泡,用热毛巾敷腿。
从那以后妈妈便多了一项任务每天晚上坚持为我敷腿,因为有这个伤寒腿为借口我便以此为借口不去学校,妈妈也没有逼我去上学,有了这个机会我便每天在家里看小说看各种各样能找到的书,那时家里只有一台电视所以我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看个种书籍中度过的,倒也没感觉孤单。每天晚上吃晚饭还是一样用热水帮我敷腿,由于水在脸盆里比较凉妈妈就5分钟帮我换一次水毛巾1分钟换一次,每天晚上妈妈都给我敷一个小时。
改成用热吹风机是在用热毛巾敷腿半年后,那时妈妈去做头发理发师用吹风机吹干头发的方法连想到可不可以用这吹风机帮我吹腿想到这个方法妈妈便到电器专卖店买了一个热吹风机回家后便把我叫道电视前坐下,然后给我找一本书,我知道妈妈要给我敷腿了,当我看到妈妈插上热吹风机时也是很好奇,知道妈妈买热吹风机的用处后我也很高兴,如果这样有效的话妈妈就不用每天把手泡在水里了,看着妈妈正在摆弄热吹风机的双手已变得像纸一样白了。
热吹风机吹在腿上很暖和,妈妈拿着热吹风机从我的脚裸一直吹到膝盖,来回上下。本来我想自己来的。1是想玩一下吹风机,2是看见妈妈头上的汗珠,觉得妈妈很辛苦。但妈妈不让动说是怕把我电着,后来这个吹风机便一直伴随着我,成了我童年记忆的唤醒者。
我的伤寒腿好了的时候,已经是二年后了,那时我已上初一而我看过的杂志小说自己也不知有多少了,那时自己心里也有过写小说的想法,但由于自己缺乏自信所以从来没有实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