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颖根本没担心自己的身体情况,很放松的吃吃喝喝,累了就睡一觉,醒了就聊会天,沈恪无奈,只能紧紧看着她,以防突发情况。
一天都没有见到慕桦,慕颖有些奇怪,他到底干什么去了,竟然忙到抽不出身来看她,她知道他有自己的工作,但是具体是什么,她从不过问。
如今,她不禁好奇了。
“沈恪,你知道木头自己在干什么吗?”
“不知道啊,我又不问他,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与我何干?”沈恪暼她一眼,表示她这个女友很大方。
慕颖贼笑着,“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他是干嘛的?”
沈恪鄙视的看她一眼,“是你想知道吧,休想让我去问他。”
慕颖,“好吧。”她就不信她想知道的事情查不出来。
“阿颖,别忘了,你可是落魄公主哦,可别暴露了你的身份。”
“……”
好吧,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慕颖坐了一会感觉困了,她现在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可是精神不太好,需要多休息。
“阿颖,你睡吧,我在这里看着你哦。”
沈恪自我感觉特别的贴心温暖。
“不用了,我在医院也没什么事,你去忙你的吧,有情况我再召唤你。”慕颖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她都陪她一天了,哪能一直在医院待着。
“好吧,那我走了,我让木头过来看你,知道你想他了。”沈恪调皮的眨眨眼睛,起身离开,其实她是有事情要忙的,今天学校还有课呢,她可是好学生。
慕颖自己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她不断回想着那个梦,梦中的一切都感觉特别的真实,她好像知道人们都出来是在庆祝一场战争的胜利,而那个绝色的男子,身份并不是表面那样单纯。
他特别的熟悉,而且绝对不会伤害她,可是为什么会害怕见到他呢,害怕回到他身边。
她感觉自己好像失了一段记忆,可是这很明显就不是现实社会会有的情况啊,他们哪里还有什么帝王。
越想越糊涂,慕颖用力拽被子盖过头,准备睡觉,每次遇到想不明白的问题她都选择逃避。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候天都黑了,房间里没有开灯,这里就她一个人,还是自力更生好了。
她下床凭着直觉往前走,刚走几步,脚下就被绊了一下,她记得旁边有把椅子,为了摔得不是特别惨,她很有技巧的身子一偏,照着她计算精准的角度摔过去。
然而,自己身下软软的,并不是椅子的触感,她很奇怪的用手摸了摸,暗暗嘀咕,“不是椅子啊,这到底什么玩意。”
她的手一直摸来摸去,特别有规律的从上往下摸,摸到一半手腕被人用力抓住,她轻笑出声。
“小恪,你干嘛呢?”
她的问题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顾行远特别郁闷,慕桦不在本市,让他来守着他的宝贝姐姐,他从出事一直在忙,一天都没有休息,实在太累了,竟然坐着都会睡着,哪想到醒来就被人吃豆腐了。
他和慕颖不熟,但关系又算很亲密,毕竟他和慕桦关系太好了,好到除了老婆其他都能共享的地步。此时慕颖趴在他身上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毕竟人家不是故意的,还不是被他的长腿绊了一下。
慕颖感觉不是沈恪,她动了一下身体,想要找个支撑点站起来,右腿顺势一抬,她听到一声闷哼,很明显是个男的声音,她不禁想到了自己碰到了哪里,顿时无语了。
顾行远特别无奈,她这一下差点把他废了,偏偏她还没常识,气的想要骂人又憋住了。他很无奈的半推半抱的把慕颖又放到床上,自己走过去打开灯。
慕颖面对那个高大的身影表示自己很惊讶,被他阴森的目光盯着她顿时无语了,连最基本的问好都说不出口。
顾行远又坐回椅子上,正好和慕颖对面。他对自己出现在这里开口解释。
“慕桦有事,让我来看着你。”
他说起木头,慕颖忽然想起她的疑惑,“木头忙什么呢,他去哪了?”
“他不在本市,暂时可能不会回来。”
他没有说慕桦干嘛去了,既然他自己都没有说,他何必多嘴呢。
慕颖默,没问出来,那她没什么可说的了,这才是第二次见面啊,她不是会找话题的人,看他也不像会找话说的人。
她准备就这么沉默着到他走了,可某人用行动证明了她错误的猜想。
“你是木头的亲姐姐?”
他说话时候看着你,双眼像有魔力一般,慕颖被盯着特别的紧张,好像在面对老师的提问一般。
“准确来说,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顾行远特别的疑惑,看慕桦的在乎程度,他不可能会不知道他有个姐姐。
“额,我不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这是家庭内部的事,她没必要详细的解释给他,估计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慕家还有个女儿吧。
“听说你没事了?”
他们都查过了,这种毒品对身体内部的腐蚀特别强,可是瘾又特别大,一旦染上就只能等死了,慕桦才会亲自出面解决这件事,彻查内部哪个环节出叛徒了。
“医生检查是这样说的,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我运气好吧。”
“要不再重新检查一遍吧。”
慕颖挑眉,“怎么,你不希望我好吗?”
顾行远默,她有时候伶俐起来还真是招架不住。
“那你知道你身体怎么回事吗?不可能身体内一点毒素都没有。”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把自己觉得最有可能情况说了一下。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在一个特别美丽的地方,有帝王,有百姓,他们都非常高兴,那个帝王穿着紫色衣服,长相俊美妖冶。”她顿了顿说,“可是我在梦中看到他特别害怕,一点也不想见到他。”
顾行远内心已经不能平静,这不是万荒大陆上罂花城的风景吗,而且,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正是罂花城和陌海城战争胜利时人们庆祝的场景,知道这些的现代只有两个人。
他控制不住声音中的颤抖,“浅笑……”
“你说什么?”慕颖对他激动的情绪表示不解,疑惑的看着他,难道他也做过这样的噩梦?
“你身上有没有罂花?”
“你说纹身啊,我没有。”她以为是这个樱花,“那不是日本的国花吗,我又不是日本人,干嘛要弄樱花。”她可是很爱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