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它也很好奇天奴与地奴为什么突然间就可以吸到天地灵气的问题。
他知道项青云见多识广,便用意念朝项青云问道:“虫大,你知道他们此刻为什么能吸到天地灵气的原因吗?”
听得虫它的询问,项青云的意念立刻反馈向了虫它,他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原来,问题的关键还是出在太过强大的天地父的身上。
天地父乃天地间独领风骚的一代神王,他拥有强大的吸吮天地灵气的能力,他在血照山上,血照山范围内的灵气,就会被他一人吸尽。
天地间流动的天地灵气,就像鱼塘里的鱼一样,也是有限的,强者把鱼吃光了,弱者便只有挨饿的份。
天地灵气被天地父强大的吸吮能力全都给抢食了,天奴与地奴能吸吮到的,便只剩下的一些无用的废气。
正因如此,天奴与地奴才一直都无天地灵气可以吸食,地奴的身体才会一直未见痊愈,天奴也才会染上病神的瘟疫。
血照山附近极少有其他神灵居住,其实也是这个原因,因为很少有其他的神,能从天地父口中夺食。
天地父是通天晓地的神中王者,自然知道这一点,但他是自名为“天地父”的强神,可不会善良到自己少吸一口,舍予一点灵气给两个奴才增长功力。
他的作派很简单很粗鲁,有本事你使劲从他的口中夺走灵气他无话可说,没本事你便只能挨饿另想办法或直至饿死!
但他也还是对这两个小奴才法外开了恩,便让出这么三天时间,让他们吸吮天地灵气,有病的病快点好,瘫痪的脚快点恢复。
天地父一走,从远处涌来的天地灵气便又充斥于血照山上。
太久没有喝天地灵气的两个家伙喝出了味。
饥饿了百多天的天奴敞开了怀,他闭着眼睛吸呀,吸呀,要把这百多天的饥渴全都补回来!
他是天界中最强大的神灵之一,吸食能力也是惊人地强,很快他便进入静态,像一条小鱼般,身心全都游进入那美美的天地灵气之中。
正在他悠闲自得的时候,天地灵气中挤进来另外一个同样吸力惊人的小家伙。
地奴,地界最强大的神灵之一,其吸食能力和吸食愿望,可一点也不弱过天奴。
此刻地奴舒适地斜躺在硬石板上,也像鱼一样,游进了美美的天地灵气中,大口大口地吸食着。
两家伙起先还有想要争夺一番灵气的想法,但立马他们都明白对方是不好惹的,争下去大家都讨不到好。
于是,他们一同改变方向,一条“鱼”的意念游向自己天然擅长的天空,一条“鱼”的意念游向自己天然擅长的大地。
他们还小,对天地灵气的需求,毕竟不似天地父那么多。
天奴大口大口吸食天空中的清灵之气畅快之至,地奴大口大口吸食山川间的清灵之气同样也同样是酣畅淋漓!
但这两条同时转身的鱼,总有一天会长大,当鱼塘里的水不够了,他们便不再会像现在这样同时回头,避过对方!
那,才是天地大战开始的原因吧!
吸饱了灵力就睡,睡醒了又吸。
天奴在天地父的天地台上睡,地奴在大石板上睡。
天奴睡梦中梦见自己变成了天地父,地奴睡着了就是睡着了,他那个单纯的石头脑袋不知道梦是什么。
一天快要结束了,天奴从天地台上飞下来。
灵气就是灵气,才一天的时间,天奴便感觉自己恢复了好多好多,不仅疾病有了非常明显的好转,而且身体的活力,仿佛比以前健康的时候,还要提升数倍。
一群大雁落在了梧桐树上,天奴展翅而起,追逐着这些白色的鸟儿,白色的鸟儿像雪花一样,被他追出了血照山。
盘坐在地的地奴看得来了兴致,他不自觉地站起身来。
虽然右脚的膝盖还传来阵阵疼痛,但这一些疼痛,对于石头人地奴来说,仿佛不存在一样。
好像断开的骨骼之间,一天之内长出了新的骨肌,将断开的两块骨头接了起来。
地奴望着那飞走的鸟儿和飞走的天奴,两只脚甚至还不自觉地转了一个圈。
脚上有点疼,但地奴的脸上,却是天真而可爱的笑。
鸟儿与天奴,飞得多好看啦!
虫它也觉得天奴和鸟儿一起飞翔的姿态甚是好看,在那个天地初开的时代,天空中还没有天网,整个天际空空旷旷,那是从身到心难得的自由!
很快天奴飞回来了,手中抓着许多干树枝,他没有往大石板上飞,而是径直飞向了岩穴。
地奴有地奴的特色,天奴有天奴的特色。
地奴是地神,对于地面上的东西有着天然的学习能力,天奴是天神,对于天空中的东西有着天然的学习能力。
天奴这是从那些飞鸟们所做的鸟窝那里受到了启发,他也想像那些鸟儿一样,在岩穴内做一个暖和的窝。
可不久后,他又从岩穴处飞向大石板这边来了。
他忘记了,岩穴里已经被他昨天流的那些淤脓弄得脏不可言,要搭个窝,还得先把岩穴打扫干净。
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天地盾被战神从天空中取走,白天过去夜晚降临,看来做窝之类的事情,还得推迟到次日。
他于是飞到了大石板这边的天地台上,学着天地父的样子,盘着腿睡觉。
天地父是盘着腿睡觉的,但天奴以前并不是这样睡。
睡意一来,天奴就不自觉地改为了躺倒着睡,到他发觉了时,便又会即时地强立起身子,像天地父那样地盘脚坐好。
这样几次之后,越来越浓的睡意,让他再也坚持不住了,他眼一闭,两腿一缩,进入了出生以来,最幸福的一场睡眠。
星星出来了,地奴仰躺在大石板上,望着稀稀落落的星胎,很快就睡着了。比起想要像天地父那样睡的天奴来,他还要入睡得快得多。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来,天奴的野心比地奴的野心可是要大得多了,天奴想当天地父,而地奴,却只是一个有得睡便蒙头大睡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