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由于呼吸艰难,申豪的肺里空气基本排空,已经无力发出惨嚎,只勉强一声闷哼。身体开始剧烈的痉挛,又翻起了白眼仁,眼瞅着就要窒息而死。
靖熙蓉终于坐不住了,蹭的一下起身,卢禹冷冷侧首:“坐下!”五指一松……噗通,申豪硕大的身躯软软堆地,第一件事就是张口狂喘,冷不防眼前光影闪动,卢禹执起桌上的啤酒瓶猛砸而下!
哗啦!瓶身尽碎,酒汁飞扬!
“我,叫你坐下!”他再度回首,手里捏着参差尖嶙的瓶嘴,声音像发自地狱。
靖熙蓉还是不见惶恐,只用清澈晶莹的目光向他注视,随后淡淡叹了口气,徐徐落座。
卢禹居高临下,俯视着额头鲜血迸涌、奄奄一息的申豪,就像在看一只无足轻重的蚂蚁:“现在回答我第二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每次都用这种方式解决事情,万一失灵了……该怎么办?”
申豪委顿在地,额头的鲜血和鼻口处汇流一起,吧嗒吧嗒滴下,肋间针扎一样的剧痛,却又苦于双臂无法动弹,狼狈状要多惨有多惨,喘息道:“我认栽!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卢禹慢慢蹲下身,冷漠的瞪视他,突然扬手一记大耳光:“你活了四十多岁,有名望、有地位的豪哥,就这点出息?”反手又是一记耳光:“你耀武扬威的时候,就可以不讲道理、颠倒黑白,把别人往死里整;等到一筹莫展、黔驴技穷的时候,就‘认栽’?这tm跟厕所里的臭蛆有什么分别?”
这两记重手申豪根本经不住,随着被扇的方向左右摇晃,直接瘫倒了地上,脸颊瞬间高高肿起,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卢禹站直身体,当啷一声扔掉瓶嘴:“我真不明白,跳过这个方式,从一开始就回归理性的解决问题……对你们这些人来说究竟有多难?”
申豪的双眼已经肿成了一条缝,艰难的喘息:“放……放大嫂走,有本事……别为难女人!”
话音刚落,卢禹飞起就是一脚,嘭!正中他面门,这下势道沉猛,直把申豪小山般的身躯拖地踢出,后脑重重磕在墙壁上,只来得及闷哼半声,头一歪就此晕厥!
这下又引来外面人的骚动,房门被敲的山响:“大哥,大哥……”“豪哥,大嫂……”
卢禹面色阴沉,对着靖熙蓉一呶头:“现在轮到你了,告诉他们没事。”
早在刚才“清场”之际,他就观察过,这间屋子的装潢看似不显山不露水,实际却非常低调务实。这很符合蔡彦斌文绉绉的性格和细腻之风,不一定力求奢华,但肯定为此下了血本。尤其是房门,不但采用了高档厚重的实木材质,而且连同门缝门沿和周围的墙壁,都包涂了特殊的隔音材料!
所以申豪踹开房门之际,只是因为本来就没落锁,但本身几乎没有任何损毁破裂,足见其结实程度。
也许作为生意人,蔡老板钟意静谧的氛围,在自家的饭店招待朋友贵客,更不想席间的对话和商业秘密外泄,所以照顾到了这些细节。如此一来,卢禹就能肯定,房门被阖闭后,里面产生的大部分声音未必传得出去,除了申豪的两声惨叫分贝略高,这才引起了外面人的疑虑。
但不亲眼看见,谁也无法确认,里面的战局究竟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靖熙蓉沉默不语,目光怔怔的看着房门,依旧稳坐不动。
卢禹跨前一步,皱眉道:“你大概看到王薇和彩妮小姐的下场了,在我这……根本就没有为难女人的说法!因为她们既然可以去为难别人,自己也同样不能享有特权,这是最公平的道理。”
靖熙蓉默默垂首,似乎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既不搭言,也不表态,任由房门被砰砰乱敲。
“这个道理里,也包括了你!”卢禹补了一句,声音开始变得阴森:“你不想他们全趴下,然后只剩咱们俩清算总账,最好现在就说句话!外面的虾兵蟹将里,还有几个豪哥?”
靖熙蓉蓦地抬头,看着房门的眼神还是发直,好半天,终于缓缓提高嗓音:“没事!”
一句话,外面的躁动戛然而止,又变回了静悄悄。
“很好。”卢禹撇了撇嘴,大踏步走回饭桌旁,扯张椅子落座,然后一拍大腿:“过来,坐这!”
靖熙蓉这次不知为了什么,反应的很快,微微摇头。
卢禹拾起一根桌上的中华,慢慢点燃:“靖小姐,靖董事长,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有多大背景,从现在开始,同样的话我不会说第二遍,至于听不听,你大可以试试,看看我还剩多少忍耐度!”
靖熙蓉沉静柔美的目光和他对视,说也奇怪,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是端庄威仪的像个女王,眼里不见丝毫的紧张和惊惧,反而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兴奋,卢禹吐出口烟,眉头拧的更紧了。
下一秒,靖熙蓉突然变得“听话”了,居然真的款款起身,走过来在他大腿上轻轻坐落!
刹那间,卢禹感受到了她的翘臀,柔软、紧致,充满惊人的弹性,鼻端掠过清幽的芳香……而她近在咫尺的华美面庞充满高贵、清丽,白皙光滑的像牛奶绸缎,卢禹突然举杯喝了口啤酒,对准她的脸张嘴,噗!
猝不及防下,那口酒水化作喷薄的水雾露珠,尽数洒落在靖熙蓉的脸上,身躯猛的一颤!
卢禹冷冷的注视她,又喝了口酒,接着又噗!
靖熙蓉紧闭双眼,脸上的酒水不住滴落,下意识的抬手想抹……却被卢禹轻轻捉住:“你知道吗,你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可以俯览众生,瞧不起任何人……其实任何人也可以瞧不起你,这没什么大不了!”
“譬如我……”卢禹向她的脸颊一点一点凑近:“我就是个种地的农民而已,出去打工,每月最多的时候才赚5000块……但是,这不影响我可以鄙视你,就像你可以把我不放在眼里一样!”伸出舌尖,在她脸颊上轻轻一挑,卷入一滴酒水:“现在,你还高贵吗?”
靖熙蓉如遭雷噬,身体再度发颤,急声道:“放开我!”
“为什么?”卢禹扔掉烟蒂,紧抓她的手臂不放:“既然你可以纵容彩妮开着豪车抢道,把整条马路堵的水泄不通,都是因为一己私利,那我也不喜欢放开你,又怎么样了?”
靖熙蓉这次终于坐不住了,努力想挣扎起身,可卢禹根本不给机会,将她的双臂牢牢箍住,又凑上来舔走一粒酒滴:“这个世界很公平,你坐在车里稳如泰山似的打电话,全然不顾半条马路的司机着急上火……现在轮到自己急了,这滋味好受么?”
“你……”靖熙蓉侧头,怒气初现:“这没有可比性!”
“哦?”卢禹眉毛一挑:“既然都不讲理了,还计较什么可比性?”
靖熙蓉登时语塞,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无奈,继续做徒劳的挣扎。
“我要你亲口承认自己的错误。”卢禹道:“放下你的高贵、自信……”
“做梦!”靖熙蓉想都没想,冲口而出。
“不不不,”卢禹不急不慌,侧头去看晕厥的申豪:“看看,豪哥都亲口承认错误了,你不效仿才是做梦!”
靖熙蓉银牙紧咬:“不可能,杀了我也办不到!”
“是吗?”卢禹眼皮一翻:“这点小事,杀人还不至于。”突然将她背拢的双臂交由一手,腾出了右手!
“你要干什么?”靖熙蓉登时止住了挣扎,惊声发问。
卢禹冷笑道:“我说过了,要你亲口承认自己的错误,还能干什么?”挥动五指在她背脊拂跳,一路游走着向下蔓延……突然之间翻转,探入了她纯黑色的丝衫腰襟!
“你敢!”靖熙蓉触电般抖颤,瞬间挺直了胸口拼命闪躲,前面两座浑圆饱满的玉峰便凸显无遗。
“啧啧啧……”卢禹在她香肩后露头,眼珠子向下直瞄:“这大灯不错,有料有料,可惜偏八字,最多还能玩半年!”他现学现用,把出租车司机单晓东的台词照搬,不觉也爽了一把。
“无耻!”靖熙蓉侧目瞪来,首次表露出十足的切齿表情,竟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艳,比之她原本的无欲无妄像换了个人,极具张力,卢禹看得一呆,也不知怎的,马上在心底产生了一种更原始的**:征服这个女人!
很长时间以来,他同不少漂亮美貌的女人打过交道,不管初识还是旧交,不管同事还是陌路,至少都挡不住在心底对其评头品足一番,仰慕者有之、厌恶者有之、不咸不淡的也有之,唯独对首次接触的靖熙蓉产生一种强烈的“征服欲”,还是从未有过的怪异想法。
他的初心,跑不了是要教训靖熙蓉的,不但因为她是“最高级别”的始作俑者,尤其还看不惯她那种漠视一切、万物皆容的清冷之态,但对于不同的人不一定非得用相同的手段,卢禹觉得再像狂揍王薇、彩妮那样惩罚她未免落了下乘,不如对症下药,狠狠的折辱、调戏她一番,反倒是泄愤的最佳途径!
你不是像朵天山上冷傲冰洁的雪莲吗,那好,我就偏偏用牛粪烂泥把你恶心的一塌糊涂,让你也体会体会任由别人为所欲为、却无从反抗的愤懑是怎样一种滋味。
但是现在,卢禹被靖熙蓉偶露峥嵘的惊艳触动,既定的计划出现大幅“波动”:感觉羞辱她已经不够过瘾,一股子邪火升腾串烧,隐隐都有了一种想犯罪的冲动!
他触摸到靖熙蓉腰间细腻滑润、弹性十足的肌肤,手指微微抖颤,一脑子备好的“坏水”开始逐渐流失,取而代之的则是燥热、口干,呼吸一点一点急促……这状况就像个经验丰富的老戏骨,本来把前戏发挥的妙到毫巅,可是中间突然忘了剧情和台词,进入不到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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